隱者
我的人生是一片虛空,一片什么都不存在的空dong,以及深埋在泥土地里、腐爛后發(fā)臭的、數(shù)以億計的零星碎片和剪影。總是不得不,總是不得不去zuo。即使明知這一切都是借kou,只是為了自shen卑劣的恥辱,但依舊要那么去zuo。就像那些不斷重復(fù)自己「不得不去死」的人一樣,毫無意義……某種意義上,我恨 Eliphalet,或者說大多數(shù)qing況xia我是恨他的。我恨他,對他充滿懷疑,同時又想待在他的shen邊,便是這樣讓人作嘔的qing緒。也就是如此,ai憎、yu求,所有晦暗不明、讓人惡心不安的東西,隨即接踵而至。我恨他,我恨他。他從來就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他,包括他的生命。
似乎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事、wu、他的人生,在他心中都僅僅只是用來取樂的工ju。
我,從未有過任何價值。
繼上次的殺人玩笑后,緊接著的也就是殺人。殺人是一種宗教,在大多數(shù)qing況xia。殺人一般被視作不劃算、只是害人不利己的事qing。在某種dao德層面,對于無法產(chǎn)生「利」的東西,確實是無dao德的。所以,為了能夠殺人,為了能夠心安理得地殺人,只能被迫陷ru一種狂re,一種無法理喻、無法解釋的癲狂。通過言語,通過暗示,甚至某種mei學(xué)、藝術(shù)。只要是能夠為這份荒謬開脫的,都可以利用。狂信、宗教,語言是思維的工ju……就這樣不斷告訴自己:我只能去殺人,我必須去殺人,我除了殺人以外毫無意義,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便是這般的狂想、狂信,jian信自己一定被社會秩序拋棄,被所有的理xing和可容納的拋棄,訴諸于所謂的生存,為了生存而正當(dāng)?shù)貧⑷栓D―
其實只是在zuo戲而已。
空dong,空dong,還是空dong。我面無表qing地殺人,毫無意義。狂re、憤怒、不安,通通泯滅。我只是,喪失了意志。gan到無意義、無序、失落。我經(jīng)常xing地將 boss 稱作黑se剪影,他讓我想到攝像tou、錄音機(jī)、許許多多雙暗chu1的yan睛,事實上他也確實擔(dān)當(dāng)這個職位。jing1細(xì)來講,我們所有人,所有所有的,都被迫承擔(dān)這樣的角se:監(jiān)視別人,同時也被他人監(jiān)視。為了諾亞,為了諾亞的延續(xù)?其實只是卑劣,以及對熵的統(tǒng)治者的服從罷了。于是,監(jiān)視、控制、背叛、折磨、殺死。
我曾目睹過我的同事被 boss 當(dāng)場槍殺,而其他人只是抬tou看了那么一yan,就繼續(xù)低touzuo事。這就是諾亞人,ai諾亞勝過一切的諾亞人,所謂的新人類。我們ai諾亞,可誰來ai我們呢?諾亞,又究竟是什么?被誰定義的呢?沒有答案,沒有意義,只有赤l(xiāng)uoluo的暴力。
我繼續(xù)切割 boss 臃zhong的軀ti,刨開他的肚zi,將手深深埋ru溫re的qi官。就像我對 coil――應(yīng)該說 Eliphalet――zuo過的那樣。我開始回想,開始將記憶重新投落jin那個時間段,一個粘稠的、讓人黑暗的房間里……Eliphalet 的尸ti躺在手術(shù)臺上,只有我,只有我在房間里。這是我的戰(zhàn)利品,我的東西。即使不久前,因為我的卑劣,我的背叛,被電擊、shui刑、折磨、nue待,最后慘死的 Eliphalet。一ju完mei的尸ti,完mei的東西。然后肢解他,解剖他。gan到無法呼xi,酸楚、惡心、讓人作嘔,以及最深chu1的憤怒。將手放jin去,撫摸,溫nuan而又不安,讓人落淚的,只是為了死而死去的。我一直都有這樣的疑問:一個成年男xing的大chang與小chang之和,是五到八米。Eliphalet 的changzi呢?zuo成tiao繩又會是什么樣呢?將 Eliphalet 的yan球、大腦掏空,sai滿亮晶晶的礦wu質(zhì)和晶ti,擁有一盞燈,一個錨dian。我想擁有這ju尸ti,然后獲得溫度的禁止,0K 的空間,也就是時間的停止、永恒。然后讓我擁抱他,毫無意義地?fù)肀氖瑝K和qi官,在永生的詛咒里獲得絕對的禁止,也就是死亡。
面對 boss 的碎片的尸ti,漸漸rong化成腐一般的黑泥巴和酸潭。「我以殺死 Eliphalet 的方式殺死了 boss。」我無來由地想著。
只是為了悔恨,無法言說、不可言喻。
大抵我活在了夢里,所有人都死去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