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tou,溫度,永恒的停滯:力量
一個游戲,將手放在另一個人的肩胛骨上,jin行某種扭曲,注視對方痛苦的表qing,沾沾自喜。殺人,殺人的信條,殺人的信念。人因何而殺人?又以何種方式殺人?我對這一切,只gan到深深的厭倦。某種謊言,某種欺騙。在過去的某個時段,殺人、孩zi的死、因饑餓與貧困而死……曾被視作絕不可容忍的時期。即使在更早更遠的年代,活xia來的成年人,在幼童時期目睹同伴非正常死亡,亦是常事。而熵的統治者,它的詮釋者們,以某種復古主義為武qi,成功地改寫了這一切。死亡再次成為日常,成為風景,不過,僅限于那些被判定為「無價值」的人類,特菲諾伊們。
我曾guan理過他們。挑選合適的、合乎時宜的個ti,作為祭品上交。于是,那些人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純粹的享樂nu隸。熵的詮釋者們使用他們,shi用他們,nue殺他們。而我面對所有的哀嚎與淚shui,只是冷yan旁觀。
我不在乎他們。我對自己親手制造的悲劇,我劊zi手的shen份毫無愧疚之心,我也無法愧疚。人們總是言說著某種dao德,某種秩序。殺人被視為dao德墮落的行徑行徑,那敵人呢?「人民的敵人」呢?這些人就應該被殺嗎?我如此發問,他們如此作答:「誰都知dao,人民的敵人就是該死的。」
dao德無任何用chu1,更無任何意義。它約束不了任何手持暴力者、權力的持有者,它只能約束那些言說dao德的ruan弱者,那些與他們同樣無力的民眾。一個人若不擁有暴力,那么他便沒有保護自己資產與生命的權利。也就是說,失去暴力的人,其資產并非屬于他,生命也并非屬于他。金錢可以隨時被剝奪,生命可以隨時被屠戮,和牲畜無異。所謂文明的誕生,或者說今日所謂的文明之地,都是建立在慣于殺人、善于殺人、jing1通殺人的人之手。唯有手握暴力之人,才擁有自由,才pei被稱作「人」。
是那些jing1明狡詐、自私自利、擅長斗爭與殺戮的人。
很遺憾,我并沒有那樣的資格。我不過是在這殘酷斗爭中,微不足dao的失敗者。既不夠卑賤,也不夠恥辱,只是渾渾噩噩地逃避著某wu,嘲諷著某wu,最終迎來的是失落,無止無境的失落。為coil的死,為我自shen的潰敗。「其實我本可以阻止他,在不破壞自shen羽翼的前提xia。」我這樣對自己說,但沒有意義。殺了他、關了他、亦或像以往那樣――視而不見,那才是我的準則,是我得以為人的資本。an理說,明明an照我的活法來講,我gen本不該告發coil,我應當等待事發,然后擇機站隊,再將全bu責任推卸給某個可憐蟲,最后茍且活xia去,恥辱地活xia去。可我為何而活?又為何活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那次告密,真的chu于我的意志嗎?
「事實上,coilgen本不在意我的背叛。他只是想看見我恥辱的樣zi。」我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重復。
他想看見我背叛他,于是我順從了,僅此而已。
記憶中的coil興致bobo地向我講述他的成年禮。他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剝xia她的pi的故事。「她很ai我,但她更想死。」coil如是說,「她一直都想死。所以她希望我,能像她殺死父親那樣,殺死她。」
「我ai她,所以我那么zuo了。殺人是一件麻煩的事,一開始她很pei合。但在我tongxia第一刀的瞬間,可能是生wu對生命的本能狂re作祟,她開始反抗,瘋狂攻擊我,試圖奪走我的刀。為了完成任務,我只得拿起花瓶,砸在她的額tou上。那一聲巨響后,以往我yan中龐大的shen軀轟然倒地,血ye與花瓶碎片一同灑滿地板。隨后,我便依照她的教導,將她的pi一塊一塊剝xia。」
他撫摸著掛在脖zi上的吊墜,神se莫辨:「為了紀念她,我切xia了她小拇指的骨tou,zuo成了這個――」
昏暗的燭光xia,我只是機械式地注視著他,思考他想要我zuochu怎樣的反應,他想從我這里獲取什么。xia一刻,他突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Eliphalet 問我:「你想殺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