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刻,誰還顧得上義。
如果是這樣“乖巧”的女孩殺人縱火,那場景該有多么妙。
他手上沾了那么多人血,不缺這一個。
些都沒有發生。
那她呢?
只見程硯晞轉過,一雙
的
睛微微瞇起,嘴角牽起殘忍的弧度:
“因為想看你殺人的樣。”
聽完她的話,程硯晞不動聲地拿起槍,在女人驚恐的目光
扣動扳機。
“朝他們開槍,或者——我對著你開槍。”
或許,他不該以一個看待正常小女孩的思維揣測程晚寧。
最重要的是,現在真相混混沌沌。她的父母突然由受害者轉化為了作惡者,這使她接受不能。
程硯晞突發奇想,把手里的槍遞給她:“你不是嚷嚷著要見殺死父母的兇手么?現在他們就在前。去,開槍殺死他們。”
見有希望,女人祈求:“我說了,你可以放我走嗎?”
在程晚寧的認知中,自己從小到大連只動都沒殺過,更別提殺人。
泰德死了。
角落里,程晚寧目睹了兩人死亡的全過程:從遍鱗傷地嘴
,到恐慌中死去,前后不過幾分鐘。
沒等她緩過神來,那把銀的手槍便對準了自己。
一旦她報這些信息,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她既然有勇氣拿槍指著他,就得好被他
死的準備。
這么多人……都在盯著她。
人都是怕死的。
看見他拿槍,女人也顧不上求饒,直接將掌握的信息脫而
,想要為自己博得一
生存的機會:“蔣晟!是他把
報賣給了我們。宗奎恩的行蹤、飛機在芭提雅的降落地
,都是他告訴我們的……”
他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或讓輝解決掉泰德。旁邊那么多人,又不是擺設。
程晚寧總覺得他是在報復早上的事,不然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自己開槍。
而被割掉前還憤恨叫囂著的泰德,此刻已經沒了聲,
還在顫顫巍巍地發抖,恐懼的
神盡是祈求。
真正的策劃者其實是她中的人,而她和泰德,只是被蔣晟當槍使而已。
如果真的答應她,只會讓她以為自己的信息很有用,著
報得寸
尺。
真天真。
程晚寧執意辯解:“我沒有殺過人。”
見她始終無動于衷,程硯晞冷眸微瞇,開威脅:
泰德一死,一同被綁來的妻頓時陷
恐慌。不
意外,
一個輪到的就是她。
“無所謂,現在開槍也不遲。”他掀了掀,波瀾不驚
,“拿著它,殺死對面的人。”
如果她殺了人,是不是就會變成和表哥一樣的人?
“早上不是厲害的?敢對著你表哥開槍,不敢對殺害父母的仇人開槍?”
倒在血泊里,沒了氣息。
披散著發的女人哆哆嗦嗦地開
:“不是我們主動去的,有人、有人告訴了我們地址!”
愚蠢的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代價。
“誰?”
程晚寧的視線追隨著那把槍,直到它發彈——
“現在,輪到你了。”
程硯晞討厭別人跟他討厭還價。一個犯人,有什么選擇的權利?
他怎么可能會放她走?
在所有人的注視,她緩緩接過手槍,卻沒有舉起。
絕的話語封死了她所有退路,程晚寧長睫撲閃,隨后頹然地低垂
來。
真的要開槍嗎?
反正當槍對準腦袋的時候,她不說也得說。
泰德的人脈算不上多廣,僅靠這兩人,確實無法獲取宗奎恩和程允娜的飛行路線,一定是有人給了他們報。
可他想再看一,她開槍的樣
。
令兩人態度改變如此之快的,正是那把手槍。
程硯晞當然不會放過她。
她佇立在原地,沒接那把槍。
聽泰德的話,他們似乎并沒有錯。而她的爸媽,貌似才是真正的施害者……
“為什么……要讓我來?”
可程硯晞只是默默勾了唇,荒誕地回答:
看見那把被遞過來的銀手槍,程晚寧怔住了。
思緒游離之際,手中的槍突然被人奪走。
她好像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