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她的局促，很大方地解釋：“我、我不會發的，只是想留個紀念。”

        崔游對此并不作任何異議，于是決定權就落在了梁瑄宜上。

        醞釀好一會，只吐了個你好，崔游在她對面輕笑聲，被梁瑄宜瞪回去。

        梁瑄宜慢半拍地。

        只崔游一個不夠，現在連素不相識的人也有立場來過問她的隱私了。

        “梁瑄宜，你總要回答一個吧？”

        只好轉換上一副笑臉，說當然可以啦。

        梁瑄宜嘴角忍不住了，人被徹底架在這里，再沒有退路可言。

        她門時候怕來不及，沒化妝，只簡單涂了層防曬，嘴巴上的唇彩也早在一頓飯過后不見蹤影，現在基本就是一張素顏的臉。

        又是越界的問題。

        她了一笑意，想回答，開的話卻先被打斷了。

你。”

        即使兩個人幾分鐘前還在吵架，幾分鐘后的現在，他仍然能盯著梁瑄宜的睛，坦誠地夸獎：“很漂亮。”

        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梁瑄宜其實真的很好奇崔游是站在怎樣的立場在對她問這樣的話。

        “但我實在很討厭不清不楚的關系，與其以后讓我在你們對視的神里猜來猜去，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女生很好奇地發問：“你們是在一起了嗎？”

        梁瑄宜眉心了，知崔游的視線此刻正落在她上，但她沒費心去看，只是面向女生開。

        在等待拍立得成相過程里，梁瑄宜從女生那里接過克筆簽名，她受到女生傾，略微湊近了些。

        崔游力行了討厭與喜事實上是不能抵消的這句話。

        事實證明，是她想錯了。

        “照片不要在網上公開好嗎？”

        從前聲名狼藉的時候惡人很容易，如今痛改前非，上還背了不能讓某人失望的期待，總要考慮得更多些。

        女生驚訝地捂嘴，小聲了氣，回和朋友們很大幅度地確認，然后驚喜地面向他們。

        所以她沒有直接拒絕，轉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崔游，企盼他們之間至少還有這心靈應存在。

        “你好，請問……”

        粉絲這個詞在她這里太小眾了，畢竟從前都只有被線anti的份，面對這樣的場景，她居然罕見地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看來是素顏卻還要求合影這讓梁瑄宜莫名覺得有些冒犯，但她沒在面上顯來。

        梁瑄宜消化了一會這段話。

        “而且我覺得你素顏和節目上一樣漂亮。”

        “你們以前在一起過嗎？”

        “天哪，我還是第一次偶遇明星，我是…我是你們的粉絲！”

        他這話來得平白無故，不假思索，不擅長猜人心思，卻很擅長哄騙迎合。

        聲線也壓低，但仍掩蓋不住八卦的語氣。

        梁瑄宜握筆的手一頓。

        臉上的假笑收斂幾分，計較的心思此刻鉆了角尖，讓梁瑄宜不能再單純憑理智壓抑本思考。

        女生給自己鼓氣，絲毫不察兩人之間的對峙氣氛，繼續把話問完整。

        好在女生沒太在意，笑意明晃晃地問：“那個…可以合照嗎？”

        只是現在零人想聽。

        指尖摳在桌角邊緣，梁瑄宜自己好像犯人一般在受他審問。

        他不分界限地平白發問，尖銳的，幾乎接近于咄咄人的語氣。

        “還有，我們只是一起吃頓飯，抱歉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是說現在也是，他來接你，是因為你們住在一起嗎？”

        “請問你們是節目上那個……你是梁瑄宜嗎？你是…崔游，對嗎？”

        的女聲里透著小心翼翼，很沒底氣地發問，梁瑄宜抬起，看見她一臉緊張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