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女朋友，第一次就不該答應我。”

        周紫妤走到他面前，把手機遞還給他，“抱歉，是我誤會了。”

        但不該是這樣，至少也應該是雙向的。

        周紫妤沒回答，只是躺平望著天花板。她不知該怎么定義現在的覺——憤怒還在，但不再那么尖銳；空虛仍在，但似乎被短暫地填滿過。

        “當然有。”

        突如其來被在墻上掐脖質問，傅西凌說話也帶了些怒氣，“廢話！”

        他只是她的工。

        原本在衣領上的手格在他的脖上慢慢往壓，“你在跟誰打電話？”

        周紫妤顯然沒有取信，但手上卻松了勁留給了解釋的空間，傅西凌推開她，解鎖手機放在她面前，界面是傅西凌家里的監控畫面，一只黑白相間的邊牧趴在客廳看著攝像的方向。

        傅西凌話音還未落，甚至沒看清門的周紫妤，就被揪住睡袍衣領在了墻上，周紫妤雙目憤怒地發紅，惡狠狠盯著他的睛，“你有女朋友。”

        巨大的惡心和憤怒沖上心，她左手緊握，指甲嵌手心，去敲門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有些顫抖。

        傅西凌走到客廳倒了杯大喝，周紫妤切換最近件，又查了所有通訊件，都沒有最近通話記錄，結合他快速從浴室來的時間計算，他不可能這么快刪除記錄。

        于是他翻壓住了他。

        “什么？我沒有……”

        “周總監，”傅西凌語帶諷刺，“你的歉未免太過輕描淡寫。”

        傅西凌抓起自己的衣服，還沒消氣：“走了，回去陪狗。”

        周紫妤平靜說：“我要看其他件。”

        裝都不想裝，拙劣的接。

        結束后，周紫妤仰面躺在床上，仍在起伏。

        “來。”

        “今晚有空嗎？”

        “怎么了……”

“我知。”

        她本想苦笑，卻突然睜大睛，掀開被大步走到浴室門，里面傳來聲音：“好了，別撒了，我明天早上就回來……”

        “地址發你。”

        傅西凌走到床邊，一把將周紫妤朝翻了過去，單手扣住她兩只手

        “隨你，我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咳咳……”周紫妤手上用勁，傅西凌：“我在跟我家狗打電話，我今晚沒回家陪它，真的是狗啊……你先放手！”

        “我沒有女朋友，你滿意了？”

        “覺好了？”他問，聲音有些啞。

        里面的人很快掛了電話開門。

        沒有酒的麻痹，沒有憤怒的盲目，周紫妤清晰地受到傅西凌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手掌貼在她腰間的溫度，他咬住她耳垂時的輕微刺痛，他她時間壓抑的息。

        沒錯，小豬也叫她“小魚寶寶”。

        還是上次的酒店，不同的樓層，不同的房間，但這一次和上次完全不同。

        那聲音甚至帶著笑意。

        她本該想著徐珠，想著那無發的妒火。可奇怪的是，當傅西凌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當他的唇貼上她鎖骨時，當望被填滿時，她的腦里只剩一片空白。

        她不敢用這樣的神去看徐珠，留著把所有的怨氣發在他上。

        傅西凌笑笑，“我去打個電話。”

        周紫妤閉平躺在床上，思緒混亂，困倦卻睡不著，衛生間傳來傅西凌模糊的聲音，像是某種遠在天邊的呢喃，竟然有些靜心眠的效果。

        她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周紫妤轉背對他，“我困了。”

        周紫妤盯了他一會兒，看他扣好襯衫扣，轉回床上去了。

        傅西凌遞給她一杯，隨后靠在床，“聊聊      ？”

        在這呢喃中她突然聽到“寶寶”。

        傅西凌剛才已經掛了語音，對面聽不到這邊的動靜。

        她這平靜的態度不知為何竟讓傅西凌到心有不甘憤憤不平，回去陪狗似乎也變得沒那么緊要了。

        周紫妤接過手機皺眉看了一會兒，“你真的在跟狗打電話？”

        這個認知清晰地印刻在他腦里。

        周紫妤跨在傅西凌上起伏，一手撐在他的，一只手在他的脖上，卻沒有用勁，只是神定在他的臉上，那神——怨恨，怨大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