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值得我喜嗎？”

        說完，她轉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沈琢愣在原地，試圖挽留的手僵在半空，最終無力垂。

        他死死盯著那個決絕的背影，直到淚模糊了一切，他才不得不眨了一。

        然而，就是這一眨的功夫，那抹影已然拐過街角，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們……

        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錯的。

        ……

        葉葳葳擔心沈琢會狗急墻，一直悄悄跟徐清宜在后面。

        徐清宜走到她面前，眶微紅，卻異常平靜。

        她抬起，中帶著一絲渺茫的希冀。

        她低聲問，“葉小，我知你不是普通人。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再見哥哥一面？就像電視劇里演的，人死后，靈魂會不會還在……”

        她聲音哽咽，“我想親告訴他……申大的天，亮了……”

        葉葳葳看著她，輕輕嘆了氣，“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騙人的……”徐清宜喃喃，忍的淚終于落，“哪怕……你騙騙我也好……”

        她蹲，泣不成聲。

        “哥哥……我好想你……”

        葉葳葳沒有說謊。

        凡人魂魄羸弱，肉消亡，靈識亦如風中殘燭，頃刻消散，難以長存于天地之間。

        但她沒有說另一種近乎傳說的可能――

        若是徐清宜能踏上修行之路，甚至飛升，便能像蘊陽一般，分裂神識界，于萬千小世界中溯洄時光……

        若徐清宜有此仙緣，或許真有機會逆轉因果、拯救徐獻。

        但這絲希望太過虛無縹緲，現在說來，對她來說只是徒增妄念。

        ……

        一周后，申大學術腐敗案風波漸平，諸多涉事人員均得到了應有的懲。

        葉葳葳意外地在樓看到了徐清宜。

        她早已褪去在云江初見時的怯懦，臉上是前所未見的定笑容，手里還提著隨園的致打包袋。

        “葉同學，”她迎上來，將袋遞給葉葳葳，“我給你帶了隨園的酥山。”

        葉葳葳有些意外，接過袋，“謝謝。你……沒事了？”

        徐清宜搖搖，目光灼灼地看著葉葳葳，認真問，“葉小，我能跟您學習嗎？”

        “學習？”葉葳葳一愣，“你三在沈家家政還能以分考上申大，我成績還不如你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徐清宜神定，“我想成為像您這樣的人。想替更多像我和我哥哥這樣的人伸張正義。”

        她懇切地追問，“可以嗎？”

        葉葳葳思索片刻，審視地看著她。

        最終伸手，“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