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藥雜糧粥和幾個包。

        玉城先盛了一碗雞湯端過來，“爹，吃飯吧！吃了飯好喝藥。”

        金陽猶豫了一會兒，開了：“你去端個盆兒來。。。”

        玉城上就懂了，端過來之后，“我去把湯藥坐上。”說完就去了。估計著差不多該完了，再回來一看，他爹的臉憋的漲紅，盤兒里卻只有幾滴。

        “以前祖父病的時候，端屎端都是我。有時也會不來，憋的不行，最后還是我用嘴給來的。”玉城說的很平靜，就去掀被。

        “別別，我等一會兒再試試。。。”金陽試著用手去推，卻哪里推得開。

        玉城趴翻開他爹上面的覆，輕輕小腹，再用力裹，一一吐在了盆里，直到不來，給他蓋上被就去了。

        金陽著淚不想滴來，掙扎著坐起了靠在床。玉城漱了端了雞湯過來，金陽接過來，一邊攪著一邊說：“以前從沒聽你說過你伺候你祖父的事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沒事兒，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的，沒啥可說的。爹你快喝吧，我再盛菜你吃幾，大夫說得加營養(yǎng)。”

        說話間，聽的正屋后鈴響，不等金陽開，玉城就起，“我知，蘭姨來了，你先吃！”

        蘭姨坐在床，無數(shù)的關(guān)切、心疼、不忍、擔憂，就只化成了幾個字：“好了嗎？”

        金陽嗯了一聲，低喝著雞湯。

        蘭姨說：“城哥兒，你爹這邊我陪他吃飯，你去看著藥，別撲來了！”

        玉城應了一聲，拿了兩個包就去了廚房，故意了響聲，然后再輕手輕腳地回來，他相信他們兩個一定有重要的話說。

        “你跟我說實話，還能治好嗎？”

        “大夫明天還來，如果消的順利的話，就能知了。”

        “如果治不好會怎么樣？”

        沉默了好一陣，“那就得切掉了。。。”

        “那不就是給閹了嗎？”

        又是沉默了好一陣兒，聽到金陽說“莊家大小那邊兒怎么說？”

        “你猜的沒錯，就是她的好事兒，可咱們實在惹不起啊！我午備了一份厚禮，求她抬貴手，放過我們。我保證說過幾日，你的模樣，送幾個小伙兒過去，她挑挑試試，看看可有中意的。她嘴上沒明說，看那意思是同意了。”

        “剛才我怎么也不來，城哥兒是幫我的，說是以前他祖父也是這么伺候的。之前我竟不知這些，真是苦了這孩了。。。”

        “我懂你的意思，城哥兒真是個好孩！我想好了，不你能不能治的好，以后你們兩父我了！”

        玉城聽到此，一直到心里的最深。來了西安府大半年了，蘭姨對他兩父如何，他心里最有數(shù)。他從小沒了娘，想來嫡親的娘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先不說這些了，等明天大夫來看過了再說。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吃。這兩天你也別過來了。。。”

        “城哥兒剛才開門的時候都跟我說了，其實他早就知我平時會深夜過來，他喜的很，還說讓我早上別走那么早呢！”

        “行吧，那你打莊大小那邊花了多少，我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些！”

        玉城估計他倆說的差不多了，趕緊悄悄回了廚房，把熬好的藥倒了一碗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