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余爍很想安她，可是聽著朋友這樣的說辭，卻難以開。

        喻辰被她這么一問有失笑，“我不姓喻姓什么？”

        余爍看著她，只有默默陪在她邊的份。她原本以為只是小女生的吃醋鬧別扭，沒想到底藏著的是對一段關系基的徹底懷疑和動搖。那種覺，確實比單純的失戀更讓人無助和心慌。

        “這樣的問題我之前不是沒有意識到過，”她又哽咽了一，“我那時天真地覺得我和她兩相悅，只是需要時間來好好接納彼此。”

        “哎呀算了，和你說了也說不清楚。”余爍揮揮手不打算和男友繼續這個話題。

        “也是……本來還想喊我來的，她就住這附近。”喻辰又放手機，還是打算自己多吃一。

        余爍看著煎鍋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和徐徐飄起的油煙，一都沒有。

        還沒有學會走路就摔了個狠的。

        空氣似乎停滯了幾秒，今天這樣的阮言完全打翻了余爍曾經對她的認知，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絕緣”會這樣對一段這樣深地思考。

        “我對她而言，可能真的就只是一個……新鮮的、刺激的、但終究上不了臺面的消遣。所以她可以輕易地對我撒謊，因為她覺得沒必要對我認真，沒必要向我交代。”阮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種筋疲力盡的頹然。

        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化解好友的沉重：“而且啊，說不定那只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什么的。”

        “誒你別夾給我了，我吃不了，”阮言那件事一直在腦海里絞著腦神經不放，吃不東西，“你把剩的都解決掉吧。”

        “對啊，我在南洋一中教書，就住在她學校安排的教師公寓里。”

        在南洋一中……教書？

        ……

        喻辰：“？”

        “我想讓她少一等待，我想通過競賽早走中，我以為這樣就可以離她近一，可是……”阮言停了了鼻，余爍見狀連忙幫她拍拍脊背。

        “可是我不知她是不是也在等待這樣一天，我不知她的家里人會不會接納我們，我們的兩相悅能多久呢？我不會是她的最優選擇。”

        “把你微信給我！”

        “不是的，爍爍，”阮言搖了搖，那動作緩慢而沉重，仿佛承載著無法言說的重量，“重要的不是她和那個男人，而是她撒謊了，她騙我說她在家。”

        余爍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睛瞪得圓溜溜的望著喻辰，“你姓喻嗎？”

        她抬起，眶微微發紅，卻倔地沒有讓汽凝聚：“后來我想了很多，我好像本不了解她。我不知她除了‘在家’，還對我說過多少句輕描淡寫的謊言。我不知她那個我不去的成人世界里，到底藏著多少這樣‘不便告知’的秘密。我甚至……我甚至不知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的，哪些只是哄小孩的玩笑。”

        余爍陪著她喝了好幾杯，看著她逐漸圈泛紅，最后無力地靠在自己肩膀上啜泣聲：“我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就住附近？”余爍記得喻辰他家別墅應該是在西郊那邊，“你不和你們家里人住一起啊？”

        “啊？你本沒吃幾誒，了這么多我本吃不完好吧，”喻辰放筷去摸手機，“要不我搖個人來幫我一起解決？”

。”

        她不是在和喻卿較勁，她是在和自己心里那座突然崩塌的信任之塔較勁。那座塔曾經裝著所有隱秘的喜和期冀，如今只剩一地狼藉的碎片，每一片都映照她的盲目和可笑。

        “好吧，”喻辰也不敢多問什么，繼續給余爍夾菜。

        “你看誰愿意來當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