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時候，就讓Jennifer過來陪你。想玩什么、想去哪兒，就叫阿昀去安排，別總是一個人埋工作學習。”

        魏仲民和許堯在一旁著嗓，怪腔怪調地學起他們說話，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神，手指還夸張地交疊在一起，演得繪聲繪。

        “……你還把我當小孩。”她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電話線，嘴不自覺地微微嘟起。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五分鐘通話，轉就只剩兩分鐘。

        “是我錯了。我都聽說了，現在的琦琦特別厲害。以前有些人不一定服我，但現在，個個都聽鄢老師的，是不是？”

        “那你記得時鍛煉，別長胖了，”她皺了皺鼻，聲音里帶著狡黠的笑意，“我可不喜胖的。”

        “很想你。”

        鄢琦面沉靜，視線輕輕掠過角落里那個默默低的年輕人。她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舉起那杯醒酒茶，朝向主位上的魏仲民從容一敬，唇角浮起一抹清淡而定的笑意。

        “那只是形勢特殊……”她鼻一酸，輕聲問，“你……好不好？”

        她聽得眶發。已經三周沒見到他了，告別前那天還跟他大吵一架……酸楚的緒一哽在嚨，她慌忙打斷：“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是小朋友了。”

        他聲音陡然一沉，“誰若反，哪怕是關太太你，我也絕不會手。”

        她在魏仲民邊等了很久，才終于接過那專線電話。旁的男人無奈地搖，將整個座機往她面前推了推，“真搞不懂你們小夫妻，都這種時候了，電話一接通第一句就是‘我老婆呢’。”

新的呢？”

        她好不容易確定自己的心意，想要大聲告訴他，自己很想他，可此刻她卻只能盯著聽筒發呆。

        “遵命，”他輕叩了兩桌面，笑應，“保證保持鄢老師喜的材。”

        ---

        ――“我不喜胖的。”

        “別理他們，”關銘健在電話那聽著這邊的笑鬧，無奈地了太陽，“他們有病，欠教訓了。”

        “好，”關銘健的聲音溫和帶笑，“這邊伙不錯，比h市的菜合味。每天沒那么多工作煩心，有時候我甚至想，不如脆退休算了。”

        魏仲民目光如刃緩緩掃過全場，底凝著冷冽的寒光，話音里透毫不掩飾的銳利：“我最后說一次――現在還想車的，可以走。但只要反擊開始――”

        “喂？”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轉盯著窗外的黃昏，望向北邊的地平線，委屈地喃喃自語。

        聽筒那邊沉默了片刻，他再開時聲音低了許多，仿佛貼著她耳邊說話：“琦琦，我好想你。”

        電話那端，關銘健隱約聽見了，低低地笑了幾聲。礙于旁有警衛，他只能扶額掩飾，語氣卻明顯柔來：“琦琦？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琦琦，要記得時吃飯，好好睡覺，別太擔心我，知嗎？”

        ――“保證保持材。”

        “也要記得時吃藥，不許一個人躲起來撐。”

        魏仲民和許堯觀察到她突如其來的沉默，收斂了玩笑的神，安靜地退到一旁。

        電話就在這時戛然而止，忙音單調地響起。她仍握著聽筒，久久沒有放。懊惱的緒在心盤旋，她還沒來得及張，讓這個問題無疾而終。

        “他們學我們說話！”鄢琦跺了跺腳，臉頰瞬間燒了起來，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朝他們扔了過去。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