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人的事。

        周聿安摸摸她臉頰的兩顆小痣，再親：“小鸚。”

        “嗯，我一會兒好飯再叫你。”

        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會開心。

        又老了一歲。

        “嗯…”女孩不不愿，手臂在他腰上纏得緊，嗓音混，“幾了？”

        “這么早。”她不興地嘟囔，捂住自己臉不給他親了，“我還要睡覺，不要一直叫我親我。”

        “……不行！”

        臉頰上柔的一瞬即逝，也足夠讓他開心。

        “哦…”她敷衍地應，“生日快樂叔叔。”

        他移開視線，聲音漸低：“那不一樣，你只是…有些法比較偏激，可是從力量來看，小孩和女是天然的弱勢方。”

        女孩藏在他懷里的聲音茫茫然：“什么禮啊？”

        拉得規整的窗簾從隙幾縷天光，周聿安將手背貼上，緩了幾秒，才撈起手機，摁滅嘀嘀響個不停的時鐘。

        手機放，周聿安摸了摸自己臉，肉依舊緊實，沒有要往垮的跡象，再想到前不久空瓶后又新買的一大堆抗老護膚品，他才稍稍安心。

        “……你想怎么？”

        “可是收到禮會很開心。”

        不明白這是什么要求，但黎鸚艱難地睜開，找到他的腦袋，抱住后很脆很響亮地親了一。

        黎鸚眨，突然湊上前，吧唧親了他一。

        她不是從來都不給他準備禮嗎？

        周聿安瞬間愕然。

        “因為…”周聿安在心里組織語言，“我不會傷害你，但其他人不一定。”

        “謝謝。”周聿安親親她手背，“今年有禮嗎？”

        “不行。”

        她喜纏著他睡。在一起這么久，他也漸漸摸索睡前該用什么方式摟住她，睡醒才不會被壓得半邊都麻。

        她其實真的只是一個小女孩。

        “媽媽以前就會親我的臉。”她指了指自己有兩顆小痣的左臉，“會覺得興嗎？”

        黎鸚想了想：“那可以不成為弱勢方嗎？”

        周聿安了床，小心替她掖好被，輕輕的吻落去她額。

        周聿安輕輕叫她：“小鸚。”

        于是又開始懊喪。

        “為什么？”

        “親完了。”

        現在她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被剪短了發，養了臉頰肉，整個人都乎乎的，清澈溜圓的睛是最好的偽裝，看上去一危險沒有。

        黎鸚歪：“可是叔叔，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才是最壞的人嗎？”

        只不過轉，就能借著天光看清懷里的黎鸚，她睡得安靜柔，面容是不用費心保養也依舊朝氣又生機的漂亮樣。

        女孩還趴在他睡得沉。

        他一也不覺得興，眉快擰成死結：“小鸚，不要隨便對別人這樣的事。”

        有那么一瞬間，周聿安并不想讓她去。

        “不是所有人都沒壞心思。”眉結不消，周聿安牽住她的手，耐心教導，“你是女孩，現在也慢慢長大了，要學會保護自己，尤其要對異保持警惕。”

        黎鸚呆呆看他，仿佛不明白。

        周聿安塌肩嘆息：“那你想送我什么禮？”

        “你……”

        黎鸚不說話，周聿安頓了會兒，又開：“小鸚，今天是我的生日。”

        女孩的神天真可：“媽媽前幾天問我想不想學東西，我說有好多想學的，想學散打想保護自己和媽媽。”

        鬧鐘響了。

        這樣看著，他沒忍住垂在她臉頰貼著親了親。

        他設置的鈴聲短促、柔和、音量小，不會吵醒黎鸚。

        “那我過生日你可以親我嗎？”

        屏幕亮度也是睡前調低的，周聿安單手握著動，沒看到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消息后切回主界面，日歷來，顯示今天是分。

        黎鸚乖乖給他摸，發絲在寬厚的掌腹里蹭來蹭去，等他摸完，才又開：“那我還可以親你嗎叔叔？”

        周聿安蹭蹭她的腦袋：“可以親我嗎？”

        親得人察覺到，把一埋往他懷里躲。

        “七半。”

        黎鸚不理人。

        但最終他也什么都沒說，摸了摸她的：“想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