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人大力涂去。
“你和她有什么矛盾嗎?為什么要寫這樣的東西?”
破舊卷邊的筆記本被擱到桌面,女生的臉霎時失去所有血,她
睜睜看著人翻開它,工整仔細的筆記飛快向后略去,來到其中一頁,停住。
女警拍拍她的手,不作聲,看向另一邊的男警。
男警看著她,重重嘆氣:“趙同學,黎鸚同學還告訴了我們一件事,你是不是――因為和她有矛盾,才故意這么說的?”
“你討厭她,為什么?”
男警嘆氣:“那里本沒有監控,我們問過你很多次,明明前幾次你都說不記得
的時間地
,為什么現在想起來了,但偏偏又是個沒有監控的地方,人證、
證一樣都沒有,我們很難不懷疑你話里的真實
。”
男警打斷她:“在哪兒?”
上面是大團烏黑的筆跡,亂線一樣纏繞糾葛,隱隱可以看見底的字跡,隱隱是――
洗得發白的校服,清瘦的女生
微微抖動,她哭了,哭這樣的結果,哭自己的卑劣。
“沒關系,只要是真實的,你都可以告訴我們。”女警遞給她一杯。
趙茵陳蒼白的臉上溢滿了淚:“我真的記不清了……”
黎鸚輕輕“嗯”聲,擔憂地看著她:“,趙同學她會怎樣呢,要、要坐牢嗎,她那么可憐……”
“去調監控吧。”
“她什么都有了啊,她本不需要這個獎項,不需要錢,為什么要和我搶呢?”
“謝謝。”她乖乖伸雙手,捧住紙杯,溫
因為緊張而僵掉的手指,鼓起勇氣開
,“我曾經在她的筆記本上看到,她好像寫了我的名字,還…還寫了一些……辱罵的話,我當時只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起來……”
“趙同學…可能對我有些誤會。”辦公室,監控證實黎鸚的話后,她好像如釋重負,這才敢小心翼翼地說
自己的猜測,“我、我曾經看到……”
監控畫面和黎鸚說的別無二致,甚至,趙茵陳就排在她后,神
恍惚,但明顯是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趙茵陳被嚇得一抖:“、
場西邊的樹林。”
昏黃日光,黎鸚輕輕抬
,鍍金的睫
顫動,抖落滿室塵灰,光亮之
,她的目光憂愁:“她是不是討厭我啊?”
“前不久才發生的事,怎么會完全想不起來呢?”
那時候聽到了,才、才產生那樣的念?可是、這也不能說是我讓她去
的呀,我們只是隨
一說而已,難
我要坐牢嗎?”
她害怕極了,濕漉漉的淚在眶打轉,惶惶不安。
趙茵陳小聲嗚咽:“我不記得、我真的不記得了……”
這本來不是可以隨便透的,但黎鸚也算半個相關者,女警搖
:“不,當時救治得及時,受害人角膜燒傷,但沒有失明,達不到量刑標準,而且他也有霸凌行為,我們和學校在爭取和解,如果順利的
就像黎鸚,雖然她說得也磕磕絆絆,但好歹能證實。
“都怪她!”趙茵陳猛地抬,笨重的黑框
鏡
,貧瘠的
眸迸發
烈的不甘和懊恨,“明明、明明只要比賽拿獎,我就可以拿到獎金,我就可以還給他,不再受他欺負,可是憑什么、憑什么……”
黎鸚安靜聽完女警的講述。
女警嘆氣:“和你沒關系,是她沒想開,沒想到向老師或警察求助,這才……”
趙茵陳的雙手放在桌上,不甘地糾纏絞,拇指摩挲手背
膚,一
一
,快要把那兒搓得破
血,久到女警忍不住上去打斷她時,她低低開
:“…都怪她。”
但仿佛是有所顧忌,她又停在這兒。
半晌,她斂眸:“我不知
,她沒有告訴過我。”
黎鸚、討厭、去死。
她沒有再說去了。
“什么?”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在小賣,是她、她私
和我說的……”
所以,只不過是這樣一個巧合,讓她萌生了換藥
報復霸凌者的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