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方式
黎鸚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簡潔得類似于她今天晚上只在警局啃了一個面包一樣。
但文曼能從她簡短的講述推斷chu可能的真相。
最后,她也不過是嘆一kou氣:“你為什么要zuo這些?是為了他?”
黎鸚捧著手里的re可可diantou:“是啊。”
文曼有些無奈:“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qing況更糟糕了。”
“我也不知dao為什么會這樣。”黎鸚無意識地用指尖刮蹭杯bi。
“你是怎么想的呢?為什么覺得這是為了他?”文曼覺得有必要nong清她的思維模式。
“嗯…”黎鸚低tou思考了一會兒,“因為,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總是希望能幫助自己見到的所有可憐的人,懲治所有惡人,所以我這么zuo,他應該gao興才對啊。”
她是真心這么想的。
文曼現在才意識到,不僅周聿安之前對她有那么多先ru為主的偏見,黎鸚對他好像也存在著很多錯誤的認知。
“以前…或許是這樣。”文曼措好辭,“但現在不是了,你難dao沒看chu來,在他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嗎?”
黎鸚臉上有一瞬的空白:“是嗎?”
文曼啞然:“他沒有告訴過你嗎,他很ai你。”
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黎鸚垂著yan睫,黑深的瞳仁盯著手里re氣騰騰的可可,目光追隨那上面盈著的咖啡店里的碎光。
那一dian碎光顫顫的,哪怕被視線捕捉到,也無法永久印在人的yan中。
黎鸚塌xia肩,單手支著xia巴:“可是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gan覺。”
她現在的狀態柔ruan又茫然,像只戰斗完后只剩一shen疲憊的小動wu,懶洋洋地窩jin溫nuan的房間,不再對人展示利爪和獠牙。
文曼似乎有dian理解周聿安為什么會喜huan上她了。
褪去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淡漠,她的nei在其實是很簡單純粹的。
她擁有一套自己總結的chu1事原則和善惡觀,在一定程度上遵守著人類社會的規則,言行皆an照那份規則決定。
確實是未曾被社會馴化過的動wu習xing。
文曼想了想:“我上次問你對他有什么gan覺,你說不知dao,那現在呢,你是為什么想讓他開心?”
黎鸚和她對視,機械地眨了幾xiayan:“意思是,我喜huan他嗎?”
文曼苦笑一聲:“這我可不能替你確定啊。”
“但是。”黎鸚很輕地接上了一句,“我不應該能有那種qing緒才對。”
她難得愿意主動聊到這些,文曼都有些吃驚:“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不正常啊,不是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文曼訝異:“你知dao?什么時候……”
“很小的時候就知dao了,媽媽帶我去醫院,照了一個片zi,我聽見醫生和她說,我的腦zi不太正常。”
原來李鳳英早就帶她去zuo過檢查,文曼覺得有些可惜,要是她和周聿安早知dao這個,事qing或許還不會變成這個樣zi。
“那個醫生以為我聽不懂,但我都能聽明白,他說我腦袋里有一塊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我沒辦法gan知到正常的qing緒,比如說……喜huan、和ai。”
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學會了觀察周圍的人來偽裝自己,甚至后面媽媽一度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