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丁虹麻木空的瞳仁倏地聚焦，像是聽到了獵的名字。

        她癡癡地笑起來：“你來找她啊。”

        很有可能會是黎鸚。

        黎鸚和丁虹。

        他一就能認來，那是黎鸚的手機。

        腳輕響，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難怪……

        這句話拉住了他的腳步。

        聲音近乎于無。

        但那好像并不是一個人的腳印。

        她不會的。

        心底升騰起詭異的不安，好像有聲音在腦里嘶吼著，讓他不要去看，忽視它，就這么忽視它，繼續走。

        他掏了腰間的槍。

        難怪，他沒辦法看到她的位置。

        殘留在枯枝和泥地上的腳印，蜿蜒向上。

        沿著腳印繼續往上，很快能看到那個廢棄的廠房。

        上次也是這樣的，辛濡也是這么說的，是騙他的，絕對和那次一樣。

        他走過去，對方很快也反應過來，但明顯狀態奇怪，本無力反抗，最后被周聿安制住銬在了樓梯拐角的欄桿上。

        不知黎鸚會不會有事。

        “她死了?！?/p>

        但是周聿安沒有，他挪開了腳，彎腰，撿起那個泡在污里的東西。

        很快，他發現了腳印。

        咔噠。

        在刑警隊摸爬打那么多年，他一就能看來那是不久前才留的。

        繞過堆積的污，砸開被鎖上的大門，空曠的室除了蜿蜒的血跡，只剩一個形若瘋癲的女人。

        周聿安忍著心底暴痛苦的緒，幾乎是從牙關里咬一句話：“她在哪兒？”

平復著劇烈的心，在不安痛苦的緒中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然后沿著大路往上走。

        周聿安轉回，蛻剝落的白灰墻面，丁虹臉上掛著奇異的笑，目光飄到一旁掉落的手機上去，語氣幽幽：“你不想欣賞一嗎？她死前痛苦的樣？”

        “不可能?！?/p>

        只有丁虹。

        丁虹更是個徹徹尾的瘋，在警局當了那么多年警察，結果暗地里一直都和辛濡有來往，里里外外幫了他那么多，要不是她，那個案也不會變得那么復雜。

        是丁虹。

        周聿安覺得自己的呼都要停止了。

        周聿安瞬間否認。

        她的狀態明顯很不對勁，不像是神正常的樣，周聿安不打算繼續聽她的瘋言瘋語，踉蹌著起，要去附近繼續找黎鸚。

        映

        周聿安的臉難看起來，如果確實有兩個人的話，那只有可能是……

        “我手機里有證據?！?/p>

        之前那么多次……那么多次她都可以全而退，這次也一樣，這次也肯定一樣，她已經答應要和他結婚，要和他在一起的，她不會那么狠心的。

        周聿安安自己。

        周聿安握緊了它，用衣袖去上面的污穢，確認無法開機后放自己的袋。

        因為丁虹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

        不可能。

        但地面上卻有那么多的血。

        猙獰猩紅的澤爬滿了他深棕的瞳仁。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走么過去，又是怎么拿起那手機，打開，沒有密碼。

        “……黎鸚呢？”

        沒事的。

        “她真的死了?！倍『缈┛┑匦ζ饋?，“那些血都是她的啊，你沒看到嗎，還是說你覺得人那么多血……還有可能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