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跟我說什么？說想和小鸚結婚，還說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陳青竹絮絮叨叨地把事說了一遍，黎鳴已經走過來了，“哦”了一聲：“聿安早就和我說過了。”

        陳青竹驚訝：“你早就知？什么時候？”

        “跨年的時候，聿安當時就告訴我了。”

        “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說！”

        “孩的事嘛……”

        “小鸚是孩，聿安都那么大個人了也不懂事，你也是還幫著他，你們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陳青竹大力在黎鳴肩膀上擰了一把。

        黎鳴笑著攬住她的肩：“哎喲哎喲，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們倆聊了起來，黎鸚抓著周聿安的手摸來摸去，受到他手背上的血好像都不安地鼓動著，覺得好玩一樣著來去。

        周聿安一把攥住她的手：“小鸚……”

        好不安的樣。

        黎鸚笑嘻嘻地湊近他：“叔叔，你想和我結婚嗎，我好像只說要告訴爸媽，沒說要嫁給你呀。”

        周聿安的睛霎時瞪大，如遭重擊般不能回神：“我以為…你的意思是……”

        他說著又頹然地低：“對不起小鸚，是我誤會了，要是你不愿意，我會再說清楚的。”

        “也不是說不愿意啦，我只是覺得，萬一到能結婚的年齡了，你不喜我了或者我不喜你了怎么辦？”

        她隨逗人，但周聿安臉上沒有輕松的表：“我不會不喜你的，但是你、如果你……”

        他的聲音哽了一。

        眶不知什么時候紅了起來，深棕的眸里一片光，睫都被霧氣沾濕了些，要哭不哭的可憐樣。

        他這段時間本來就神緊繃，現在得不到戀人母親的支持，又被告知這樣殘忍的可能，深埋于心底的不安的引線被燃，周聿安一時沒能控制住緒。

        好不經逗啊。

        他這樣，黎鸚反倒是更開心了，覺得他可，就像家里的六六一樣，綿綿的可以隨意扁搓圓，完全沒有任何脾氣。

        她伸手抱住他，悄悄摸了一把他衣服底勁瘦的腰，仰起巴掌大的小臉：“我亂說的啦。”

        懷里的人的一團，嗓音也，格外柔順乖巧的態度讓周聿安心快要化成一灘，莫大的幸福要將他砸暈，他忍不住想回抱過去。

        “你們能不能注意？”

        陳青竹恨鐵不成鋼般地看著他們兩個的小動作，還是被黎鳴攔著，才沒上前把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