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的天平

        周聿安在傷沒好全的時候jian持chu院了，理由是破案要緊，沒有多余的時間休息。

        辛濡那天還是跑了，也不知dao他是怎么從警方的圍追堵截中脫shen的，但這樣一來，事態就更為嚴重。

        查了這么久了，兇手沒抓到，甚至又牽扯chu一大堆錯綜復雜的事。

        上面xia了通知需要他們盡快破案，不能讓民眾的qing緒jin一步發酵，搞得人心惶惶。

        所以李納海并沒有阻止周聿安chu院，只是在人到了局里時才叫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這注定不會是一場愉快的談話。

        從踏jin辦公室的那一刻起，周聿安就能gan到里面氛圍的凝滯。

        他不動聲se地合上了門：“李隊。”

        “傷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問題了。”

        “那就談談吧。”李納海的神qing也很疲倦，從chou屜里拿chu一沓資料，“這是有關這件事最近的詢問筆錄，黎鸚在里面說，你能在我們到之前找到她，是因為她同意你在她手機上裝了定位，是嗎？”

        他沒有忽視周聿安yan底一閃而過的錯愕。

        顯然，不是這樣的。

        但李納海沒有拆穿，依舊好脾氣地等著回答。

        “是…”

        周聿安張kou，吐chu了這么一個單薄的音節。

        與其說李納海是在問他，不如說是在提dian他，告訴他。

        他也無話可說。

        李納海diantou，繼續：“還有喬杰希的詢問筆錄，上面有提到，他當年chu事后，是你一直在資助他，對嗎？”

        周聿安目光落到那份記錄上，并沒有動手去拿，直接承認：“是。”

        “為什么？”

        “巧合而已。”

        “巧合？”李納海苦笑了聲，“聿安，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是一個警察。”他語調緩慢，“你知dao自己該zuo什么不該zuo什么，如果你真的知dao有關他們倆的隱qing，就應該說chu來。”

        已經是將所有事qing擺到明面上來說了。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周聿安還是沒有回答。

        他沉默地站著，肩背ting直，只有yan瞼微闔，掩蓋住里面涌liu的qing緒。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安靜、沉穩、話少。

        這次也好像和以前沒差，如果，他開kou是說chu所有真相的話。

        “和她沒關系。”

        同上次一樣的話，放低的聲音從kou中溢chu，飄忽不定，好像喃喃自語：“這件事，還有所有的事，都和她沒關系，她只是一個受害者。”

        “周聿安。”

        “李隊。”周聿安深xi了一kou氣，嘆chu，“和她沒有關系。”

        李納海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執拗的樣zi，只覺得tou痛，聲量bagao，染上怒意：“和她沒關系？又是和她沒關系，證據都擺到yan前了！你說和她沒任何關系，誰會信！？”

        “……我會查chu真相，證明的。”

        死犟。

        沒有誰肯退步，周聿安明顯有事瞞著，但是態度固執，全無轉圜的余地。

        沉默過后，李納海平復xiong膛的起伏，敲敲桌zi，定xia結果：“這個案zi你不要再跟jin了。”

        周聿安猛然抬tou：“李隊……”

        “好了，不用再說了。”李納海rou了rou眉心，“周聿安，拿chu你的pei槍。”

        半晌沒有動靜。

        但最終，咔噠一聲后，周聿安從腰間bachu黑se的pei槍。

        他正yu把它放到桌上，李納海制止他：“zi彈。”

        彈匣chouchu，一顆一顆zi彈哐當落桌。

        宛如審判的足音。

        周聿安低tou斂眉，唇緊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

        “留一顆。”

        動作戛然而止。

        李納海嘆了一kou氣，往shen后的椅zi一靠，rou了rou發疼的太陽xue：“希望你能看好她。”

        “不要讓我失望，聿安。”

        周聿安走chu辦公室。

        門外，有人注意到他，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