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34）青樓花魁
次日，林巖在衙門接待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訪客。
“成賢侄，來此有何要事？”
“晚輩冒然叨擾是為了上交一份重要wu證。”
“哦？是哪個案zi的wu證需要賢侄親自遞交？”
成臨玉淡笑著，摒退周圍雜役仆從，將郡守文書攤在桌上，“自然是幾位前輩cao2勞多日的那樁舊案。”
林巖心領神會，卻抱有八分懷疑。
直到他看清文書上的nei容和落印，方才變了臉se，“這，你這是從何得來的證據？”
“前輩確定想知dao？”
林巖xiong中一哽，對上成臨玉淡笑如shui的目光，竟是有種被人看透心思的無措gan。
這種gan覺太過荒謬，他只能移開視線，迅速找回思緒，“賢侄這是何意？wu證ru案本就是需要登記上冊，我與你雖有交qing，但也不得不an照規矩辦事。”
“前輩言之有理，是我不懂刑bu的規矩。”成臨玉拱手行禮，不卑不亢dao，“此wu證是秦老先生交給我的，還請林前輩如實記錄。”
秦老先生？
在朝官員能當得起一句“秦老先生”的，唯有吏bu尚書秦谷，他既是成臨玉的dingtou上司，也是朝堂黨爭的另一派系的領tou人。
林巖腦海中掠過諸多想法，又聯想到自己曾經私底xia拉攏成臨玉加ru自己的陣營。
誰曾想，這個臭小zi隱藏得極好，早已站到自己的對立面，還假惺惺地諷刺自己為老不尊。
成臨玉垂眸而立，依然是一副溫恭謙讓的模樣，教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既是秦老先生委托交付的wu證，林某自然會如實記錄在案。”
————
“哦？秦ai卿上交的wu證？”
宋遠明看起來頗有興致，一頁頁地翻看呈上來的這份證據。
見他如此反應，杜航和林巖都拿不準他的態度。
雖然這份證據確實對鎮遠侯一案非常關鍵，但是看皇上的表qing，似乎gao興過tou了？
難dao皇上準備讓秦谷一派的官員搶xia功勞？
杜航暗dao不妙，連忙使yanse讓林巖chu面試探宋遠明的態度。
“皇上，微臣尚有一事不明。”
“你說。”
“gen據我朝律例，疑言不信、疑證不用，若要定案論罪，還需要秦尚書親自佐證該份文書的來源chuchu1，但是今日退朝后，微臣私底xia找秦尚書了解時，他似乎對這件事并不知qing。”
“是嗎？”
宋遠明簡簡單單兩個字，又讓兩位大臣繃緊了心弦。
他們絕不會忘記，yan前的這位皇帝在幼年時當了幾年的傀儡，經歷了外戚gan1政、海寇sao亂等風波，逐漸收緊權力、坐穩江山，其閱歷和手段遠非常人能夠衡量。
如今太zi尚未確定、朝堂派系對立，很難說沒有皇帝的默許和授意。
或許在他們不知dao的時候，他早已掌握了他們的把柄，只差一紙圣旨定罪、昭告天xia而已。
乾清殿nei異常安靜，唯有宋遠明翻動紙張的細微聲響，也能讓杜航和林巖冷汗涔涔。
“這份文書wu證，確實是秦ai卿搜集到的。”
“這……”林巖愕然，抬tou看到宋遠明深沉難辨的神qing，又被嚇得低xia了tou，“微臣愚鈍，請皇上明示。”
“秦ai卿已向朕解釋了此事的原委，明日你們再去找他chu面協助即可，朕只想看到結果。”
杜航和林巖暗自對視一yan，均是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的神se。
可是皇帝發話了，他們再如何疑惑，也不得不領命照辦。
“微臣遵命。”
等到兩位臣zi離去，宋遠明一掃深沉qiangying的氣勢，如同看完一場好戲似的拍掌大笑。
“絕妙，實在絕妙！”
諸位gongnu均是不敢chu聲，唯有皇帝心腹劉公公敢湊上前去搭話，“恭喜皇上得此wu證，實在是一件稱心喜事。”
“喜事？”宋遠明失笑搖tou，“這份wu證來得不早不晚，并不在朕的意料之外，左不過是朕的一句吩咐罷了。倒是拿chu這份wu證的人，讓朕頗為欣喜。”
“皇上是說……秦尚書？”
“呵，那個古板無趣的老touzi，差dian壞了朕的好事。”
劉公公半鞠著躬，故意裝作猜不透皇帝心思的蠢樣，說chu錯誤的答案，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不過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zi機關算盡，把每一個人、每一步棋都算到了。”
這兩日唯一在私底xia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