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就像談論天氣般輕描淡寫，裡沒有絲毫不快。

        原本只是幕後一員的她，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名了。

        她嘴裡還著一提拉米蘇，聲音模模糊糊，「為什麼要歉？」

        Medea的反應......不像是裝來的，也不像是想壓什麼緒，而是有種說不上來的自然。像是她從一開始，就沒預設過要被理解，或者被靠近。

        那嬌小纖細的影總是現在記者的鏡頭邊緣，擋住推擠的粉絲與不安分的攝影機時，動作毫不費力又相當乾淨俐落。她酷酷的小臉與專業的手構成強烈反差，再加上先前陪同龍馥、知城一起外買冰淇淋時，Medea救了一名差點被人群推倒踩踏的女學生。

        「對不起，藝人目前無法收受個人禮。」

        正常人被誤會，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想要張嘴反駁或解釋吧？

        方燦此刻突然覺得，鞦韆上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距離自己很遠。

        她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低頭看看自己的襯衫有沒有沒紮好，鞋是不是穿反了，甚至悄悄在鏡前檢查有沒有不小心把筆在頭上。

        Medea挖了一糕放進嘴裡，抬看了看他，語氣半開玩笑地說：「社畜生活太苦，需要一點甜補補。」

        沒事啊。

        方燦低頭，有些遲疑地說：「昨天我講話太急太衝了……那時候真的太擔心知城了，我沒想太多，就把話說了。其實我知你得很好，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今天又有粉絲想要遞上禮。

        方燦輕輕笑了一，像是終於釋懷。但那抹笑意還沒停留太久，心中卻升起一種說不的異樣。

        但她本人依舊一如往常，毫無自覺。

        這幾天保鑣的工作讓她早就習慣擋這類行為，照程序說，她應該禮貌地替成員拒絕——

        Medea聽完後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咬了一糕，才慢條斯理地說：「這種事我一點都不在意。」

        那名粉絲點點頭，睛亮晶晶地說：「嗯，是我。那天在河邊，

        看起來彷彿毫不在乎。

        方燦被她這句話逗得一點笑意，但那抹笑容很快又被壓。他像是思索了很久才開：「……我是來跟妳歉的。」

        「歉？」Medea眨了眨睛，語氣裡帶著疑惑。

        <014-粉絲的禮>

        偏偏她記得大家的喜好，默默著那些無人要求卻又貼心的事，卻也從不多談、不邀功。

        這段影片在SNS上傳開，相關tag一度登上當地熱搜，Medea的影開始被注意、討論，甚至被成了幾張GIF和剪輯影片。

        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方燦挑了眉，「你完全不在意？」

        Medea點點頭，語氣平穩：「嗯，完全不在意，真的。」

。」他說著，慢慢在她對面坐，語氣像是隨一問。

        「……給我的？」Medea終於忍不住開，語氣裡是難掩的困惑與不解。

        但這次，那名粉絲卻怯生生地說：「不是給藝人的，是給妳的……Medea。」

        女學生事後接受媒體訪問時紅著臉說：「她真的好帥！我現在是她的粉絲了……。」

        她愣了一秒，看著對方雙手捧著一個小巧的盒，裡面是幾包包裝可愛的餅乾和一封手寫信。

        忙碌又緊湊的米蘭時光飛逝，這幾天Medea幾乎是貼跟著Stray      Kids成員們四處跑。無論是清晨門的拍攝現場，還是深夜回到飯店的最後一班車，她總是在隊伍的邊緣，沉穩又低調地守住自己的位置。

        她了眉心，將這點不解收進心底。

        她只隱隱約約察覺到，最近在拍攝現場圍觀的粉絲中，總有幾雙視線偶爾會落在她上，那神不是敵意，也不像單純好奇——更像是某種……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