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么，一個人急著擺脫另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把所有的錯攬到自己上。說話順著對方，不過是想換來一條退路。你現在這樣，不過是急于擺脫我們而已。怎么，這么快找到更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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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又開始裝可憐了？你有多自己心里沒數嗎？我們可是在學校更衣室里、浴室里……甚至你男朋友在隔的時候都過。”

        沈卿辰低，視線籠罩著她的驚惶與抗拒。那抹冷笑在燈光像一把細薄的刀，劃開她所有表面的鎮定。

        周若滌咬住唇，深一氣，竭力穩住顫抖的嗓音：“我們之間是你我愿的，我不欠你什么！我唯一對不起的，只有梁慕白！”

        這話像重錘砸她心臟上，她幾乎是本能地懟回去：“你至于這么玩不起嗎？要對我死纏爛打？我告訴你，我寧愿退學，也不會和你這種偽裝的小人在一起！這輩都不會！”

        “沈卿辰，是我的錯。”她垂，聲音微顫，“我不該招惹你。我在A班的借讀上就結束了，我會找個理由和梁慕白說分手……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沈卿辰手上的力驟緊，得她幾乎不過氣來。他盯著她的睛說：“你玩我們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玩過？別以為你能縱所有人。我愿意縱容你這些所作所為，是因為我想，不是因為你自以為的聰明。”

        “沈卿辰，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她的聲音因憤怒而發顫，底翻涌著厭惡，“你真是個瘋！惡心的瘋！”

        她隱約覺這話是真踩到他的底線，預他會發火，可他只是笑了，說：“周若滌，過河拆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但你想跟我扯清關系，你扯的明白么？”

        “從你第一次跟我發生關系起，就該知，我是什么樣的人。”

        “現在才說這些？晚了吧。”沈卿辰嗓音低得像是從底碾來，“你以為和他分手，就能跟我劃清界限了？”

        “惡心？”他底那笑意像退去，他俯近，“嫌我惡心還在我？轉又另一個男人談戀，還和沈斯珩搞曖昧……周若滌，你可真是有能耐。”

        周若滌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望著那雙清亮得像能映人影的睛，望著密的眉骨沉穩的目光，望著的鼻梁和那一抹帶著鋒芒的笑。這個人依舊看著俊，可他說的每一個字，像惡貼在耳邊低語，讓她從脊骨涼到指尖。

        “現在滿意了？你可以放心和我偷了，不必擔心他會記得，更不必擔心他會來找你麻煩。”他低看著她，俊的臉湊到她面前，“你想和他分手還是繼續，都隨便你。反正他不會是我的對手。”

        周若滌看了一躺在床上的梁慕白，心都快從腔里來，不知他現在是否有意識，是不是都聽見了。

        “你到底想怎樣！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上揚，最后兩個字已近氣音。

        沈卿辰的手忽然落在她頸后，指尖溫涼，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量，得她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