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明日起我便改行研究這個。”索維里斯嘴角弧度更深，眸中難得漾開真切的笑意。

        “僅僅是一分……竟已有這么多……”她抬起，眸中映著動的燭火，也映著深深的驚悸與困惑，“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這座城……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心中莫名一虛，害怕上次那令人臉心慌的場面重演，伊莉絲幾乎是彈著退開一步，主動迎向來人。

        “僅是一分，余的仍在清查。”

        她慌忙抓起他手中拿著的一沓文書，假意翻看：“這、這是近期城的人失蹤記錄？”

我多發幾縷青絲！”

        室的氣氛也隨之再次沉凝來。

        “嘖，怪不得旁人總說他窩，”她急忙岔開話，故作不屑，“不過去教會法庭走了一遭，都沒破一塊，怎就至于生活不能自理了？他們夫妻也太過膩歪。”

        天可見憐，她那是貪財而非貪杯，那嗆人的黃湯白送她都不愿多沾一。

        “事不是已然了結了？”伊莉絲蹙眉。

        “好，我這就去安排。”她雷厲風行，轉走。

        前世獨來獨往的習慣了，使她凡事總先想到獨自承擔。經他提醒，她才恍然驚覺，不知何時起，后已站了這樣一群人。

        他好不容易斂住笑，只余嘴角一絲微不可察的柔和：“平民大多不識文字，面對未知，恐懼是本能。井中恰好現一尸首，那孩的發又恰符合他們的愚昧想象……這足以讓恐慌的民眾抓住一個‘合理’的解釋。病急亂投醫，自古皆然。”

        “說正事呢！”伊莉絲嗔怪地瞪他，明明是自己先岔開話題，此刻卻倒打一耙。

        伊莉絲瞬間聽懂了他話里的深意，臉頰騰地燒紅，連脖頸都染上緋。

        “伊莉絲，”他聲音放緩，目光細細描摹過她連日疲憊的瞼與微亂的鬢發，“心急吃不了豆腐。正如你所說，我們還有時間。穩扎穩打，方能少走彎路。”他指尖微動，似乎想碰什么，最終卻只是替她將一縷散落的發絲輕輕掠至耳后，“你不是孤一人。你可以依靠我……”他頓了頓，又補充，“還有卡斯帕他們。”

        伊莉絲嘆了氣，，忽又想起一事：“對了，那孩上……可驗什么了？”

        然而，隨著紙頁一頁頁翻過，她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眉越擰越緊。

        “尚無明確發現。我打算日后再一次更細致的剖驗。至于城區那邊，在找到解藥前，最好將病患與健康者隔離開，以防擴散。”

        “酒館歇業了。”卡斯帕步室，紅眸淡淡掃過一旁的索維里斯，最后落在伊莉絲微紅的耳尖上。

        “卡斯帕！”她聲音揚，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有消息了嗎？艾琳他們況如何？”

        “唔，這倒不難理解。”卡斯帕向前一步，目光仍似有若無地掠過她后的索維里斯，意有所指地低語，“倘若你受了驚嚇，我亦十分樂意……‘貼照顧’。”

        一意悄然漫上心，她唇角剛揚起一抹笑，角余光卻不經意瞥見門外一熟悉的影。

        伊莉絲心暗啐一聲，知他是在故意拿話試她，報復她上次暗中收艾琳贈酒之事。

        就在肩而過的剎那，索維里斯忽然伸手，輕輕攥住她的衣袖。

        女人怔在原地。

        “艾琳料到你會如此反應。”卡斯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特讓我轉告，不必憂心。艾德受了驚嚇，這幾日她需貼照料。二來，也是暫避風。”話鋒一轉，他語氣里添了絲玩味的促狹，“對了，她這次又讓伙計給你拉來了十幾桶酒。如何，可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