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某種無法掙脫的宿命輪回，在這一刻，伊莉絲終于恍然為何自己總是無法抗拒他的淚――

        “你助我良多，沙塔爾無長，無以為報……唯想在臨行前，為你一支舞。”

        “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請求。”沙塔爾斂眸，密的長睫如同受傷蝶翼般脆弱地顫動，仿佛一秒就要凝墜淚珠，“……也不行嗎？”

        “舞？”伊莉絲怔了一，“不必如此。我幫你，從未想過要你回報什么。”

        “你別這樣……”伊莉絲的心防終究被動搖，她似乎總是無法面對他的淚，“我答應你就是了。”

        隨著一串鈴音驟然炸響，那雙深邃的綠眸如同鎖定獵的夜豹，牢牢擒住她的視線。

        只因她從一開始，就迷醉于沙塔爾這驚心動魄的。

        旋即，他旋、躍起，舞步時而輕盈如風，時而充滿原始的生命力。隨著舞蹈深，伊莉絲驚異地發覺，男的竟也能展現如此極致的柔與多變。

        他騰一只手，解開了衣袍的系帶，隨手一拂，便將書案上的件盡數掃落在地。

        “既然你心知肚明，”他因傷病而蒼白的臉更添了幾分灰敗，“為何還要放我來？”

        沙塔爾沉默良久，仿佛終于被說動，低聲：“你說得對……有人愿意慷慨解，我只需安心享受便是，何樂而不為呢？”

        他原以為自己扳回一城，卻不料早已一敗涂地。一尖銳的嫉妒啃噬著他的心臟，而他悲哀地發現，自己甚至連產生這種緒的資格都顯得可笑。

        她對于卡斯帕全然的信任和了如指掌，像一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沙塔爾心，帶來一陣滯澀的悶痛。

        “但說無妨。”

        沙塔爾的肢時而如風中細柳般搖曳生姿，時而又似粘稠的蛛絲，無聲無息地將人的心神緊緊纏繞，令她不知不覺間已深陷其中。

        繼而，他將那染著鮮紅的手指，當著她的面，極其緩慢地中。

        她慌忙仰，試圖止住這窘迫，沙塔爾卻捧住她的臉，伸拇指，極其輕柔地替她揩去血跡。

倒’這么幼稚的方式。”

        沙塔爾今日穿的，仍是伊莉絲當日為他訂的那艾爾瓦德傳統男裝。這剪裁利落、頗陽剛之氣的服飾，本并無絲毫狎昵意味，卻絲毫未能折損他舞動時的風華。

        自始至終，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眸未曾離開她片刻，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被無限放大，化令人窒息的度。

        看著伊莉絲全然沉迷的神，沙塔爾在心底無聲地笑了。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人能逃過他沙塔爾認真的勾引。

        舞步倏然變換，節奏放緩，變得無比細膩、悠長而充滿暗示。

        四目相對，息交織，她怔怔地凝視了他幾秒，最終選擇伸手臂，主動勾住了沙塔爾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

        伊莉絲被他吻著向后仰倒在冰涼的桌面上，伴隨著雜嘩啦墜地的聲響，她似乎清醒了一瞬，雙手抵住他赤的、蜜溫的膛，想要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

        伊莉絲只覺得腔里的心臟狂不止，目光被他徹底攫取，無法移開分毫。

        聽到她應允，他像個終于得到糖果的孩般，滿足地笑了笑，從座椅上起，緩緩行至女人書案前方的空。

        事實證明，人總會在同一個地方第二次跌倒。

        她看著他攀上書案，雙手柔若無骨般搭上她的肩頸，繼而越過桌面，跨坐于她腰間。那柔韌的腰肢充滿韻律地擺動，緊密貼合而來。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她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孺可教”的欣神，“我這就……”

        起勢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足踝金鈴隨之發一聲清越顫音。

        沙塔爾俯，如同匍匐在地的蛇，沿著地面緩緩向她游移而來。

        掌心之，是他劇烈搏動的心，與她的一樣失控。

        伊莉絲嘆了氣，指尖了太陽：“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你難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不必擔心盤纏，我會為你備足。你可以用這些錢去求學、去游歷、去好好曬一曬你曾經渴望的太陽……這有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同我一起，困在這方仄的籠里？”

        “我還有一個請求。”他打斷她。

        隨后，她便到鼻一，竟是極為不爭氣地了鼻血。

        卡斯帕罵他倒貼，卻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