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裝傻了”他輕敲桌面，聲音不，卻有種人的沉壓，“方靜，妳和他牽扯太深，現在還想死咬著那忠誠，他只會讓妳一個人扛所有的責任再自己脫”

        過了很久，她才沙啞地吐一句：“…給我一天時間”

        “這件事不止是妳一個人扛得起的了”季淮譽語氣微頓，視線冷冷地壓過去，“警方已經啟動對許軒的地金調查，最近一筆被凍結的帳里，現了妳的名字”

        “我……我只是想嚇她……”方靜聲音發抖，嚨艱難地動，“我不是故意的....對，我什么都不知，他給我請的律師還沒來嗎？”

        “所以妳把監視關掉”沈玥看著她，聲音很輕，“妳明知小希有心肺疾病，比一般的孩脆弱”

        空氣寂靜到只剩呼聲

        方靜的唇緊抿著，手指死死扣著桌面，底閃過劇烈的不安

        片刻后，季淮譽才緩緩開，語氣冷淡卻清晰：“方靜，除了監控，我們還有別的東西”

        方靜臉瞬間發白，抿著唇，半晌才低啞地開：“他說……只要我把事理好，不會有人敢查……”

        方靜瞳孔一震，神變了

        “這些年他過的事，都會被一翻來”沈玥抿著唇，“妳不只是加害者，也不是什么無辜的證人，妳跟他綁在一起太久了”

        季淮譽翻開桌上的紙本，“警方查到，當天意圖襲擊沈玥的那群人當初是你聯絡的，用的還是你辦公室的帳號，網路足跡都能查到”

        “這不只是失職，方靜”季淮譽敲了敲桌面，“這是過失致死，還有妨害證據，只要檢方立案，妳至少面臨七年以上刑責”

        “這三天，妳打了十幾通電話，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沈玥輕輕開，“你真的以為，他會一直保你？那他會讓那群混混供他自己嗎？”

        季淮譽看了她一，緩緩開，語氣平穩卻冷峻，“我們要的是證據——許軒這些年涉及的資金轉帳、非法交易紀錄，還有他指使你聯絡那群人的所有對話紀錄，如果妳手上有錄音，或者能交帳資料，我們可以向警方協調，讓檢方給妳爭取減刑的空間”

        她咬了咬牙，終于像是撐不住般垂了，“你們……到底要我怎么？”

        方靜抬起，里還藏著最后一不甘與警惕，沈玥沒再多說什么，跟著季淮譽走了會面室

        “證人供述，妳曾經對同事說小希吵到妳沒辦法休息，還說妳有辦法讓她乖一”

        方靜垂，肩膀一垮了去，薄薄的鎖骨鏈墜在燈光晃著，仿佛最后的嘲諷

        “...我不知你在說什么”

臉上，襯得她的唇發白，她死死盯著沈玥，像是想從她臉上看一絲破綻，卻什么都沒看見

        “……我、我得想想”方靜的聲音幾不可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