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縱容、無奈、像追趕任孩童般跟在后擺平的家長。他真真切切地受她的熾與明亮，他驕傲、自豪，并且心甘愿。

        而哥哥連這種事都能發現。于是也沒有一味忍讓去，在她無理取鬧時地壓制，和她約法三章，調他的權利，哥哥的權利。

        ：嘻，得你。

        她抵在他，輕輕撞了一：討厭你。

        妹第一次覺得自己也能影響到他。

        最初的路就平坦得過分，后來妹開始滿世界飛。她在中午打跨洋電話擾他，意外聽到哥秒接電話后理智清醒的聲音，咋地問他怎么還沒睡。

        在任的時候沒有認識到自己的任，在認識到之后因為惱羞成怒而變本加厲。她一侵占哥哥的底線，看他能到什么地步，可哥退有度，非常懂得分寸，也總能撫平她的戾氣。

        現在也一定是她影響的結果。妹開始參加樂隊，哥成了她跑場的專屬司機――哪怕他還有班要上。

        ：嗯……一輩？

        那怎么了，學校都是哥幫她請的假。

        妹妹是那種，隨時都可以丟他離開的人。給她再多的也沒有用，不如拋，用她喜的規則和權利。

        哥在震耳聾里聽見妹妹輕飄飄的心音。

        哥問，怎么了？

        但那些緒是不會消失的，如今，它們通過音樂發了去。

        妹咧咧嘴。以前父母不在家時，她這么吐槽過，如今也能聽哥說上這么一句。

        這種話反倒讓她松了氣。她需要這種確定的東西，不是心的、生氣也是裝樣的哥。

        妹有這樣的自覺，長久以來，自己都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討厭你，這不就又顯得她輸了一回。

        其實她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她要他真的生氣，真的傷心。

        ：再不升職，哥哥的年收要賺不過你了。

        哥哥一直這么說，只是她單方面地跟他較勁，可這種壞病一時半會改不了的，這是她天生的格，和哥哥截然相反。不僅如此，還會在他的溫柔里生長得越發尖銳。

        真是無的妹妹。他在臺用力鼓掌。

        妹仰大笑三聲。

        ：一個家里有兩個人就行。

        ：幾百平的家一個人住也不嫌冷清。妹無所事事在屋里溜達，看哥忙前忙后鋪床單、洗衣服、套被，挑了挑眉：怎么不請阿姨。

        之后幾年沒那么順利，無端了變故，她近乎半退圈地回了老家，沒告訴父母，他們已提前退休，在街坊轉悠享清閑，她去了哥哥那里。

        妹妹是這樣一個人，她有很淺的和廣闊的天地，他必須努力追上去，哪怕這是他親手養大的孩。

        ：不要開玩笑地貶低自己，你永遠是哥哥最驕傲的妹妹。

        她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討厭你，對不起，謝謝你。

        他原本想，無論她去哪他都會及時跟上去。但真的看到臺上張揚肆意的笑臉，他的心遠比他自己想得還要定。

        ：你啊……要什么時候才長大？

角：不要說這種話。

        他真的到慶幸，他以為自己永遠沒有機會碰到她的心。對有所年齡差的兄妹而言，他始終是她的長輩，走太遠，總在頻繁地回，擔心她走丟，擔心她不愿意跟他一起，擔心她終會離去。

        妹答，在外面被磨平棱角了，現在想把所有刺重新扎你的。

        ：那好吧，一輩。

        ：并不是無條件的，我也需要你我。哥哥冷冰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