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你就是這樣留著長發的……”手指摸著他的發絲，在指間纏繞。你想起很多很多個日夜之前，中畢業時的舞會上，他牽著你的手，牽引著你在舞池中轉動。那時他也是如現在這般經常在腦后扎著有些凌亂的小揪揪，臉上的表沒有多生動，但是向你望過來的時候……很柔。

        你突然在他懷里抬起來，看向朦朧光影里的艾。簾眨動，看著他熟悉的眉。

        “嗯。”你在他輕輕，聞著他上熟悉的味，還有他的心聲，心緒漸漸平復來。深一氣，你側，從他向窗的方向望去。

        等到忙完這一切，再好好謝他好了。

        在一起之后共同度過了漫長的歲月，有時想起來很長，實際走過的時候卻是很短。往往稍一不注意，時間就溜了過去，來到了無數個日夜之后。

        “我還要再去佛羅薩過圣誕，要在那里一起跨年……”你的

        他的手指劃過你手臂，從柔的白睡裙上游過，溫的指腹著你柔的線條探索……

        “哈……”手撫著，你想到睡夢中那個焦急的趕在死線上了問題的事件，即使現在此刻知是夢假的，一時心緒也無法徹底平復來。

        有光從窗外透過來，淺淺灑在床畔。

        “不怕，我在這里。”他的手緩緩劃過你背脊，像是在你上游動般，安撫著你。

        “……噩夢了嗎？”低沉的聲音驚醒的你耳中，一只手從旁探過來，圈住了你的肩膀，將你帶他的懷里。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覺，就好像，看著那些光，聽著艾的呼聲，你能摸到真實的自己。

        這讓你覺到他的在意，在日光傾覆角余光里窺見艾落在你上的目光，是他在意你的溫度。

        “好想去吃惠靈頓排呀……”你抱住他的腰，在他懷里呢喃，好想跨過麻煩的年底，直接躍到可以盡玩耍的假期。

        尋常的周末，你們會一起去附近的中央公園散步。那里的氣息很好，的陽光照在彼此上，覺時光的速都慢了來。

        “……很快就能去了。”艾的手指撫過你發，在你發絲間穿梭，他的聲音低低的，合著夜的溫柔，如般從你周劃過。

        「我喜我望向別時他的目光落在我上。」

        腳踩在厚厚的落葉上，會發好聽的窸窣聲響。

        “嗯，夢到了超級可怕的事……”順從的窩他懷里，你聽著他平穩的心聲，在他心說著話。

        你們在紐約求學后定居，在這里，同看花秋落。

        那之前你們也曾數度謀面，作為同一學校的校友。但彼時只是陌生人的肩而過，遠未想到之后會有這樣的機緣。

        所以，這一切快兒忙完過去吧，唉。

        “像是仙……”

        那是九年前，彼時剛升上一的你，第一次演戲劇，是莎翁的《仲夏夜之夢》。

你準備好早飯，來不及的一些日常雜務也會幫你理，不小心睡著在沙發上也會被他抱臥室里蓋好被。

        “嗯。”男人低沉的語聲從侵你耳里，聲音帶上了遙遠回憶的味，“我記得第一次看你的演時，你也是像這樣，穿著白的衣裙……”

        從你們依偎的這里往外望去，可以看到紐約夜晚絢爛的夜景。燦爛的光從一個個格里透來，像是離你們很遠，又像是很近。

        你有些記不清當時的樣了，卻還記得演結束后，剛走禮堂抬時，看到的一直在等待你的艾。

        他的聲音像是浸在里，勾起遙遠的記憶，牽引著你，一起回到那些只可遙望的過去。

        整日里繁忙、大腦幾乎被工作裝滿的后果就是，有時睡著了也無法完全放松來。某天夜里，大腦深在某個麻煩的事件上掙扎時，你從夢中驚醒。

        想到這里，你到對戀人有些抱歉。

        你當然知曉他的喜與意，但偶爾不經意的窺見會讓你不斷一次次的確認這既定也將持續去的確定，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