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真的萌芽，繼哥終有一日能在陽光與妹妹結為伴侶得到祝福，但親哥只能是哥哥。他想和她在一起，得妹妹違背俗常德，遭世人相唾。

        就在前幾天，暴雨雷霆的傍晚，他躺在賓館時還在想，只要妹妹和他一起，他不會貪心，不會逾矩，守在她邊，一輩作為哥哥也可以。可夢想成真，望反而繼續漲破沸騰。

        妹搬了新公寓，條件很好，她的臥室反而比哥哥的大，有陽光明媚的落地窗。哥哥說職還在暑假后，這幾個月可以整天陪她。三生起得早，哥哥比她起得更早，牙杯里盛了溫，牙膏也擠好擺在一旁，洗漱完走到客廳，合她胃的早飯也適時端放桌上。

        妹妹啞然，伸手給他擁抱。

        真惡心啊，一墻之隔的哥哥在對她這種想象。

        夢境的轉折始于那聲低沉的撫。

        ……好幸福。二十多年來，此刻是他最幸福的人生。

        你逃不掉的。

        他曾經也有過掙扎，但無論雙睜開或閉上，只要在這種事時，腦海就難自抑地浮現妹妹的臉龐。四年間，他只能依靠想象描繪她的成長，隨著發育苞待放。現在，他終于能碰所有的想象，當她在自己的懷抱，縈繞的淡香，柔的，每一寸都被他占有，再被他不堪的望。

        這種事只有他能被允許才對……哪怕他其實是唯一一個不能被原諒的人。

        他裝作不知，微笑著對視，看妹妹心虛地低繼續講。親哥用他個人談話的步調附和回應，不動聲地將自己的存在嵌當。

        但是，永遠。妹妹，你說過，永遠。那么天堂地獄，都陪哥哥一起走吧。

        她撲他的懷抱，牽著手一起回家。

        血緣是牢系彼此的紅線，也是困死妄念的枷鎖。

        然而青天白日，燥的風穿行，不斷呼嘯著鉆耳畔向他重復現實：親兄妹是無法結合的，繼兄妹卻能夠得到法律認可。

        然而他不得不警惕繼哥可能的舉動，的幸福像是虛無縹緲一場夢。親哥開始患得患失，不安螞蟻般啃噬心臟。夜晚幫妹妹定好空調，落輕淺的晚安吻，回到床上后，望開始燃燒。

        正午的太陽從照，額發陰影的睛透著森森鬼氣。親哥攥緊行李箱把手，一時間牙都咬碎。惡心嗎？更惡心的東西你還不知呢，妹妹選擇的哥哥是我，未來她所有的選擇也都只會是我。你想她的戀人，成為她的家人，可我們從生起就是家人，我當然也可以她的戀人。

        妹不再恐懼，甚至生另一種愿景，希望它纏得更緊、更緊。氣開始在四散竄，靈巧的蛇尾不知何時勾起衣擺，悄然起伏肌膚之間的隙。妹妹在夢中恍惚意識到，啊，原來她在這樣的夢。

        妹哭笑不得：哥，我十七了，不是七歲。

        妹在睡夢中忽然到呼不暢，仿佛有蛇般的軀纏繞在自己上，她在夢中恐懼地驚叫，卻有低沉而熟悉的呼喚聲聲撫著她。夢境里的巨蟒濕漉漉地將她盤住，上裹滿粘稠而膩的，反而漸漸到溫和安心。

        ：你十歲之后的時光我都想慢慢補上。

        晚上，他去接她，從前妹妹會在班里等繼哥來找她一起回家，現在沒有這個必要。在川不息的人群里，她獨自、或者和一兩個女孩笑談著，從校門走，昏黃的路燈映在她的底，注意到他后，總會亮起溫的光芒。

繼續說：你知妹妹會原諒我。你知，你不過是拿約定綁架她。七年，我得到妹妹的喜，未必會輸給你。別太有自信。我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你這個親哥對妹妹這么的控制，也真夠惡心。等著瞧。

        沒關系，未來還長，妹妹上被另一個人染上的骯臟總能被他慢慢洗掉。

        愉快的心直到第二天睜開，看到哥哥熟睡的側臉時驟然消散，她一瞬間失去血，蒼白而慘然。

        她早已不再逃避這類事，隨著學習壓力的增加，這方面的壓抑也開始膨脹，如今已經能坦然面對，合理抒發。

        他是哥哥，但妹妹不是在叫他。她和繼哥有無數這樣的餐桌時光愉快閑聊，早已將這種習慣刻日常。

        這是一個很好的夢，她像是泡在溫泉中飄然而舒服。

        他掙開親哥，轉離開。

        但坐在餐桌前吃飯時，她低著一邊嚼嚼一邊想到好玩的事和他分享，講到忘我時，她隨冒一聲哥哥，隨即醒悟，愕然地抬看他。

        哥哥輕輕推開妹妹的房門。

        是哥哥的聲音。

        洗去污濁后，親哥望著雙手，又開始咬牙。那個j人也過這種事吧，他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喜妹妹，又是否真如他承諾的那樣從未越軌。

        他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