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一起上學放學，妹起初提議在學校就叫對方的名字，尾音剛落就知不妙，哥一副泫然泣的模樣，說，我不是你的哥哥嗎。妹沒等他說完那句話就趕緊擺手，說是是是，我一定叫你哥。

        放心結的妹已經接受了繼哥，知分班結果時還有些遺憾，她大大咧咧地張開胳膊倒在他的床上，兩垂在床沿擺動。

        哥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心安寧又溫，他輕輕嗯了一聲。

        妹盯著他看了一會，肯定地說，你在吃醋。

        僵持了幾秒，他嘆了氣，：嗯。對不起。

        妹看著他的慌張表，噗地笑聲，她翻個，親親地圈住他的腰：哥哥，那你要我怎么辦嘛。

        睜睜地看著他的嘴角落了去，他輕輕她的指，問，你對那個哥哥，也是這么嗎。

自己的淚，臉頰微紅，有些窘迫，但這是她第一次問起自己的事，欣喜和傷痛交錯，讓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說，媽媽一直想再要一個女兒，可是她很早之前就得了重病，愿望沒有實現，最后去世了。

        繼哥知她是故意，卻沒有辦法，制止的動作停住，妹得寸尺地又戳一，他忍不住笑意，想往旁邊躲，又被妹疾手快圈住腰，不留神直接栽倒在床上。

        ：妹妹啊……繼哥好笑地嘆氣，妹放聲咯咯笑起來，振振有詞地說：放心吧，你跟誰都不一樣，你是我的另一個、獨一無二的哥哥呀。

        他的聲音低去，是在害羞，又持地講去：見到你之前，爸爸提到你，說我可能會有個妹妹了，我聽到的第一刻并沒有很興。媽媽、妹妹、哥哥，我不想重要的人在離開以后被其他人代替，但是我見到你的時候，那些念都輕飄飄地散了，你只是一個單純的、傷心的、和我一樣不安抗拒的小妹妹。我們都不是替代品，而我想你的哥哥，想讓你快快樂樂地生活。

        妹和繼哥了同一所初中。他比妹以為的年紀還要小，竟然是同年，生日分別在一月和十二月，繼父沒讓他在前一年學，兩人成績都不錯，分在了相鄰的兩個重班。

        他們彼此對視，怔住，然后同時笑了起來。

        妹抬手不滿地拍了一他的胳膊，說，那怎么了，你可是我哥哥。

        妹掙扎著想從床上起來，又被他了回去，平和的語調驟然急切：不是，沒有，你想怎么都行。

        這時的兄妹確實是純粹的親，對家人抱有的好意和關心。

        指尖被收攏掌心，他立刻回答，當然可以。只是我有難過，我和那個哥哥是不一樣的，妹妹，你一定要區分開我們。

        直到那次契機。

        妹也開始不好意思，紅著臉地在他懷里扭動了一，側過臉時，看到他的睫忽閃，蝶翼翩躚。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一愣，涸的淚痕凝在角，仿佛真的飛一尾紅的蝶。

        當然啦。妹不假思索地應聲，親哥比她大好多，她在他的房間鬧翻天了哥哥也只是無奈地跟著收拾。妹妹翻了個，忽然有些不安地眨：我不可以對你這么嗎？

        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張了張嘴，無措地開：我沒有的，我知你是誰。但是我平時就是這個樣，所以也掌握不好分寸……好吧，我次提前跟你說，你同意了我在。

        他一怔，繃緊又放松，將她抱得更緊一，語氣鄭重地調，我也沒有想要把你看那個沒有來過的女孩，我只是……希望你開心。

        他們相得太過自然，甚至無人看兩人并非親兄妹。妹本就隨母姓，談到兄妹不同姓時答得理直氣壯。她很黏哥哥，他對妹妹也十足親昵，沒有人覺得過于親近的距離有任何問題。

        妹拼命壓上揚的嘴角，表兇巴巴：你剛剛還說什么都能的。

        就像此刻她自然而然地躺在他的床上，他坐在她側，臉頰微紅，說，妹妹，我們是初中生了，男女有別，不能這么。

        他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認輸：我的錯，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可以你想的任何事，我都沒問題的。

        新的哥哥是個溫柔的人，但也藏著一些負面的執拗，比如他很在乎妹妹的舉動有沒有把他當另一個人。

        他措辭巴巴的，但妹眶瞬間紅了，愧疚地抱住他，拍著他的后背，大聲念，沒關系，沒關系，現在我就是你的妹妹了，是你的家人，我會你的！

        她的哥哥笑得很溫柔。

        我們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吧，哥哥。這次是妹伸手，拉勾。

        妹戳了一他的腰，哥一抖，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親哥上沒有肉，她習慣了在他上隨手戳戳，但繼哥不一樣，他紅著臉推她的手，說，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