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好想睡。

        “……我什么時候幫囡囡換過衣服了？”

        你，哥哥說的都好。

        你記得睡著前，是哥哥擁著你，在你耳邊哄你睡的。

        你對哥哥是那樣熟悉，所以能輕易分辨兩者的不同。

        男人看你的神深邃復雜，底深的晦暗陰翳像是能淹沒你。

        遠空艦隊新任執艦官看著一年多前的自己，態度依舊稱不上友善：“你倒扮演起好人來了……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心里見不得光的東西我都知。”

        “現在的你變得很陌生，我害怕……”

        無意識角余光瞄到座椅里的夏以晝，他正直直看著你，看著窩在哥哥懷里全副依賴哥哥的你。

        窗外隱約的光線映照在那張臉上，只一，你就認了，他不是哥哥。

        抱著你睡的男人形似乎僵了一瞬，但很快，那只在你后背的手便如過去那般輕撫你的背，安撫你的不安。

        他看著你的神讓你覺得……他咬的本不是蘋果，而是――你。

        這幾日夢里你總夢見他那樣看著你，哥哥……是不是討厭你了？

        因為時空混亂不太明晰的原因，過去的哥哥來到了現在的時間。

        覺到他目光帶刺，你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去看他。

        看著周圍昏暗的一切，你想起夢中夢到的景象，還有些后怕，于是往靠著的膛里更深的把自己埋去。

        來的男人――夏以晝……準確的說，是爆炸事件發生前的夏以晝。

        “你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想到那日見到他時，他說的那些話，還有，他面對你時的樣。

        于是，你在他懷里蹭了蹭，從他抬起臉來，看向被你靠著的男人。

        哥哥去了，順帶著拽走了座椅上的執艦官，說他在這里會打擾你休息。你聽到了哥哥的聲音，似乎在埋怨夏以晝。

        一只手伸到你面前，抓握住了男人在你的手臂，用力拽開了。

        “別怕，有哥哥在。”安撫的拍了拍你的背，哥哥轉看向面前一臉不善的執艦官，“別趁我不在就欺負妹妹，她還病著呢……”

        “那又怎樣，這也不是你欺負她的理由。”靠在哥哥懷里，你看著兩個夏以晝在你面前吵架，剛剛的害怕緒一掃光，反而覺得……現在的畫面很有趣。

        “哥……”你把靠在他，抱住了他的腰，想到這幾天夏以晝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迥異模樣，心里總像壓著一塊巨石一樣堵得難受，“我有兒怕現在的你……”

        你還窩在他懷里，手還抱著他的腰。

        你害怕他。

        那日男人坐在你面前的座椅里，隨手拿過一個蘋果輕咬。

        這讓你有些奇怪。

        看到熟悉的影現，你像是尋到了安心的依靠般向他懷里靠過去，抓住他的衣角依偎他懷里。

        他像要咬開你的血肉吞你的血，就像是兇殘可怖的野獸一樣。

        現在晚上了，哥哥也沒有離開嗎？

        在深空艦隊的基地里，你和兩個夏以晝一起在這里。

        他們長相一樣，但因為相差一年多的經歷洗禮，縈繞周的氛圍完全不同。

        全仿佛瞬間被澆灌一盆冷，你怔愣在那里。

的安靜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大的影走了來。

        “你看錯了，那是喂她喝藥的時候衣扣不小心開了，我幫囡囡系上而已。”

        哥哥坐在床畔，攬住你細微顫抖的肩膀。

        深夜，你從睡夢中醒來。

        “別再這么嚇她，她的病就是被你嚇來的。”

        兩人又繼續說了些話，病中尚未全好的你有些暈，全有些乏力。

        那個影隔開了你和面前全散發著陰冷可怕氣息的男人影：“你別欺負她。”

        “……累了嗎？”哥哥看著靠在他懷里的你，擔憂的目光望了過來，“先吃飯好不好，吃完飯后吃了藥再睡。”

        應該說不是過去記憶里溫柔的哥哥，而是現在遠空艦隊執艦官夏以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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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那雙睛在看著你。

        你說了許多，但是哥哥只是拍撫著你的背脊，始終不發一言。

        看來是被你抓著不好離開，索陪你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