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絕對是有病，有大病。

        分明是他設的局，還好意思問......

        約等于，她喜他，所以昨晚才會迎合。

        “好的，老板。”林寬應和。

        陳乾實在不懂樂趣在哪里，低看了手發的消息，走過去拍他，“您老玩開心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撤吧，我留著等人交接，剛才阿城那邊傳來消息，已經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罪證，你家老還真是狡兔三窟。”

        可尤記得昨晚那句“回答錯誤”的后果，她還是得給反應，“我有擔心......你。”

        一旁的陳乾簡直都要鼓掌致敬了，扭對林寬耳語，“把我這么多年想說的話都說了，狠人，佩服。”

仰看他，在他的睛里讀到了愈演愈烈的試探意味。

        沈諭之看都沒看那張卡，心大好，唇角怎么壓不去。

        “可惜了，關于幾條偷渡交接的線路還是沒能挖更多有用信息，光靠李祥利那供，恐怕很難追查，現在又直接鬧大，那些人聽到風聲一定都隱了......”

        沈孟可以柔，但不傻，猛地推開他，幾乎是吼來，“你不都算計好了就等著我過來，現在我來了，你又不信。你要是有病就趁早看病吃藥，沒必要總是陰陽怪氣的試探，你要殺要剮跟我沒關系，我只是不想......看到血。我要是對沈司衍有興趣，就不用以死相和他僵持兩個月自保......”

        卡片“啪”的一聲打在沈諭之臉上，轉而窸窣墜地，血灘。

        巴掌她暫時還不敢這么造次，還有別的工代替，從手包里翻那張黑卡，照著他的臉丟過去。

        對厭惡的人，她寧愿以死相也不會和對方親近。

        林寬詫異地盯著他，“你對誰有興趣？”

        沈諭之牽起她的手，掐著她的腰往懷里帶，指腹有意無意蹭過她頸畔的紅痕，滿意于自己昨晚的杰作，附耳低聲問，“嗯，我好像是哪里壞掉了，可能你有辦法救，所以......今晚么？”

        都在沈諭之意料之，不奇怪，抬腳就走，只囑咐他，“交接地選在門，林寬留，等人到了你再來。”

        沈諭之沒攔著，由著她走，笑得風化雨，神拉了絲，黏著那纖弱倔的背影。

        沈諭之不答，耐心告罄，底是不容質疑的壓迫。

        沈孟的話落在他耳朵里是另一番意味：

        沈孟煩他這副不人不鬼的樣，扭就走。

        “遠，”沈孟瞪圓了睛，從牙里狠狠擠三個字，差沒氣急上厥過去。

        陳乾一拍腦門，很想掐死他，“我指的是說沈瘋有病吃藥這句，你腦呢......”

        “為什么？我還想再查一遍，”陳乾不解。

        陳乾不再多嘴，依著他的意思往外走。

        “哦是么，擔心......我？”沈諭之挑了眉，輕笑間睫，羽在打一片陰影，遮了簾，也遮了波譎云詭的緒。

        沈諭之顯然沒料到她的突然暴怒，半瞇著眸，的只有那張開開合合的小嘴，抑制著想吻上去的沖動，只能久久回味著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越回味，越上，最后竟然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