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竭力控制涌上來的酸澀，“我已經答應宋言欽，這也是你爸最想看到的結果，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放過我爸……我不敢再惹你們靳家，我只求……啊！”話還沒說完就變成短促的痛呼，靳北然著她的臉，行讓她轉過來，她好疼，巴要被他碎。

        她雙肩顫動好似噎，果然，來的聲音也更嘶啞，“你以為……我還會信嗎？”

        靳北然不為所動，“難你還有別的選擇？”

        他抬手撫摸她發，動作那么溫柔但話語卻截然相反，“瞧把你嚇的，不就是一封案件中止函么，讓你鬧成這樣，還敢結婚？”

        此刻的趙寧熙沒有一絲驕橫跋扈，而是徹徹尾的絕望，裝勢都裝不，那么痛苦難過。

        “你答應了？”

        仔細想想，靳北然才不希望趙父早獄，一無所有的寧熙，跟有靠山的寧熙，哪個更好得到豈不是再明顯不過？

        但她本不在乎這一，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什么都無法挽回，連唯一的指望都沒了。

        她看著他的臉一恢復冷峻。

        寧熙用顫巍巍的手指拉他鏈，蟄伏的巨獸釋放來。

        這話毫不留地撕開她深藏在心中的屈辱。是的，靳家怎么對她，又怎么對她已獄的父親，安撫也好，利用也罷，她一個弱女又能如何？

底，好像在迫使她相信，“給我一時間，我會查清楚。”

        “案件中止不意味結束，我靳北然要搞人，有一百種方法，只看你信不信。”他此刻的聲音宛如冰凌，泠泠落響在沉悶的車廂里。

        靳北然神太可怕，她沒敢吭聲。他始終不會把怒火發給她，很快松開，但還是在她白皙的臉上留紅的指痕。

        不安的靜默蔓延。

        靳北然直接把那文撕了，也不多說什么威脅的話，就三個字，“你試試。”

        “夠了，別再假惺惺。還查什么，白紙黑字全在這！你不要在我面前裝無辜、裝不知，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么又要禁足，還砸了我工作！你知嗎？我現在連舉報申訴都沒有資格，什么后路都斷了，你好狠，你真的好狠……”說到后面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他寧可她耍橫、無理取鬧，那至少證明沒有真正傷到心，千萬不要像現在這樣近乎崩潰，仿佛在他心里凌遲。可當他百莫辯，只能一字一頓，“我跟他們不是一伙。”

        她匍匐去，跪在他雙腳之間，慢慢低住男人的碩大。

        “我要結婚……”她說，濕紅的睛空茫茫，沒有任何焦，“你們靳家會是證婚人，最后一次求你，放過我……”

        “趙寧熙，求我，”他語速極慢，就為讓她聽的更清晰，“我便不會讓這案輕易了結。”

        一分鐘，兩分鐘……她恍惚地想，還要尊嚴嗎？明明已經什么都沒了。再恨靳北然又怎樣，他仍是她唯一能靠的。

        他忽然詭譎地平靜，用極低的聲音問她：“你在說什么？跟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