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豫王吧？”

        可笑他一直不愿深思這些，明明心底隱約知答案……而這個答案又證明，白汲有意不讓他知這些……也許不僅是這些事，而是幾乎所有的事……

        白汲愣了一瞬，在秦疏桐再說些別的之前住他：“這是什么意思？”秦疏桐短暫的沉默立刻激怒他，“我問你什么意思！”

        “臣……”

        “閉嘴！”白汲面容扭曲，“你是不是覺得拿這個威脅我，你就贏定了？”

        秦疏桐看著他走到門邊，只打開一條門對曹運吩咐了些什么，關了門后，又自得地坐回原位。不知曹運依吩咐去拿什么，秦疏桐也只好等著，可沒過多久，他就覺有異，腹中漸生一燥，

        這是餞行茶的意思，秦疏桐又何嘗想走到這一步，但從來是不能一廂愿的。他起上前接過茶杯，茶是好茶，他卻覺得滿苦澀。

        秦疏桐就這么俯垂首地等著，沒等到白汲的定奪，卻看到白汲往桌邊走去，而后是輕微的瓷碰撞聲和傾倒聲，接著便聞：“少容起來吧?！彼?img src="http://www.liming888.cn/wzbodyimg/ANv5bM.png">去看，只見白汲舉著一小杯茶，應該是從自己的茶碗中分的，示意他，“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喝了這杯茶，你想走就走吧?！?/p>

        秦疏桐撩袍跪：“殿要治我的罪，我絕不辯駁?！庇媒^對甘愿的話擺最不甘心的姿態，他要賭白汲對他有一。

        “你知自己在說什么么？”最后一句的弦外之音足以讓他給秦疏桐定罪，還是死罪。

        如果說仙音閣要將桑柔送給錢忠這件事證明錢忠與白汲存在某種聯系的話，那有另一個人也一樣，“錢忠和全壇都是殿的人，對么？”他是什么時候想到的？大概是上巳那日看到兩人和徐湛爭執，他們說裴、謝兩家婚事是二十年前訂的時候。再結合桑柔之事，他幾近肯定。是啊，朝朝外鮮有人知的事，錢忠和全壇是怎么知的？自然是白汲允許他們知的，“甚至連徐湛也是。”徐湛是無才，但不是傻，最少會審時度勢，再想搏名也不會無緣無故在宴上給皇帝找不痛快的蠢事，這自然也是白汲授意。只是徐湛顯然不知錢忠、全壇兩人與白汲的關系。

        “我前不久在想一件舊事，當年太宗病殂，明宗繼位，太宗之弟謀反事敗，終受極刑而死。這世上也許再也沒有比謀逆失敗后果更嚴重的事了，這位跛足王爺卻甘冒大不韙行此事，可見他對皇位的執念非同尋常?！鼻厥柰╊D了頓，看了白汲一會兒才將最終一問吐，“殿，您又執著于什么呢？”

        秦疏桐驚得一時沒有動作，直到白汲將也探，了一他的尖，他才縮著脖推開白汲。

        秦疏桐不說話了，低擺任憑置的姿態。

        “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白汲。

        不同于上次，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次真正到那柔的里，白汲覺自己似乎嘗到一甜味，而剛才那樣貼近，鼻間也似聞到一隱隱香氣。以前未曾留意，大約是秦疏桐衣服上烘的熏香味，文人造作的風雅，矯得很。再看到秦疏桐慌亂的神，白汲有成竹地笑著：“這樣夠了么？若不夠，本可以再多給你一些。但你如果還拿喬，本可就不容了。”

        白汲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額角青筋直，然而憤怒到極后，他反而冷靜來，思緒一轉，往桌上看去。

        白汲沒有回應，但臉漸漸不好，秦疏桐知自己猜對了。

        他生生退開一步二次跪拜，悲憤：“臣秦疏桐，拜謝殿知遇……好像連這一也是我誤認了……但殿這幾年對臣的照拂是真，臣不會忘，以后也不會有損殿之事?！?/p>

        白汲已經臉鐵青，先不秦疏桐怎么知了這么多事，重是他為什么突然就要鬧這么一、還鬧得這么大，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白汲上前將人拉起來，吻上對方的唇。

        好啊，好一副恩威并施的上位者姿態……太可笑了，他押上真去賭，結果不是輸，而是發現對方本不在賭桌對面，這比賭輸全籌碼更可悲。那個人只開局的莊家，只有他自作多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