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有些話我說了就不怕得罪你，你也是聽命于人，對仙音閣其實不了主。之維是個好人，我的份原本與他不相，是他說，他不在乎什么份，甚至為了我想和家中斷絕關系。如果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我早就跟他走了，但我選不了。這種注定無果的，倒不如讓他早日忘了的好。你說我是為了騙你去傷他的心？沒錯，我就是要傷他的心，傷得越重越好，最好一次就讓他徹底死心……”說到最后，她聲音發(fā)顫，忍不住又落淚來。

        秦疏桐走回桌邊舉起金錠，俯視著呆坐在地上、滿臉淚痕的桑柔：“我第一次扔后你不拿，方才‘離開’后你也不拿，既然不稀罕這東西，又為什么裝作貪戀？你演這一真戲碼，難就為了騙我去傷透之維的心？”

        “你都說各自珍重了，還有什么？”

        “你是為了他好，并希望他將來沒有你也能過

        “秦爺，您是簡郎的好友……我與簡郎又有……這樣似乎……”

上，顯得有些稽，但那表又好像有別的什么，秦疏桐沒來得及分辨，就見她回神，繼續(xù)拙劣地裝那副一看便知真假的憂傷模樣：“秦爺莫騙我了，我早已不抱這種妄想了。”

        一陣開門和關門聲后，桑柔仍垂首而跪，在這一片死寂中，不知何傳來滴之聲……“啪嗒”一聲……而后又是“啪嗒”一聲……聲聲不絕……這聲音極細極小，若不凝神去聽，除了發(fā)這聲響的源以外，恐怕無人能察覺……

        “你也知我不碰女人，那就用不著你那，難你其他地方也用不了了？”

        秦疏桐走到床邊坐：“我喜男人還是女人是我的事，讓客人滿意是你的事，不是么？”

        秦疏桐上前將桑柔一拽，桑柔驚慌之猛地推開他，后退兩步跪了來，惶惶然：“秦、秦爺，實是……實是錢大人不喜家再接別的客人，家不能違逆，還請秦爺諒……”

        房中一時靜默，而后秦疏桐冷笑一聲，拿一錠金扔在桌上：“你能斷最好。這樣吧，今日你我的生意，也是你最后一單生意，我就算你與之維正式分揚鑣，明日開始你就安心等著去錢府享受榮華富貴，不用再接別的客人。這十兩金是你平日接一次客獲銀十倍有余了吧？我這單生意可是一個天大的便宜，你不會不要吧？”

        “但你不能代替他決定。”恐怕桑柔預想過秦疏桐的反應，大概覺得他會贊同并幫助她，但秦疏桐卻并不想這樣。

        桑柔低著：“……秦爺慢走。”

        語畢，秦疏桐直視桑柔雙，見她呆滯了一瞬，卻又很快堆起笑來，磕磕絆絆：“秦爺不是……不喜女么……”

        秦疏桐承認他們的很人，但如果桑柔承認并接受簡之維的意，她就不能擅自替簡之維決定他能不能或應不應該繼續(xù)她。如果簡之維確實至愿意粉碎骨，那也是他的選擇，而不應該是被蒙蔽后作一個誤判。

        “既然無，你又哭什么呢？”

        人肺腑的一番話，也的確是人至深的一段，恐怕連最鐵石心的人都會為之動搖。

        “這……”

        桑柔轉過去胡亂了淚，迅速起走到秦疏桐對面也坐了來，她目光如炬、嘴角緊繃，與先前諂媚示弱的樣判若兩人。

        桑柔猛地轉，只見門邊立著一個人，正是秦疏桐。

        桑柔頗為遲疑地挪到秦疏桐面前：“家信期未過，恐怕不便服侍秦爺……”

        秦疏桐大步往房門走，桑柔并不起，也不回看他，任他氣沖沖地走了。

        秦疏桐看了她一會兒，：“罷了，興都被你掃完了，那金錠就當白送你了，我明日就會告訴之維，將你的薄寡義好好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