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雅間坐后，秦疏桐不禁問：“謝大人要在這里說那些事么？”

        謝雁盡又：“你是嫌排場太大還是不夠大？以我的資財，你要是想把附近街市也包一日，也不是不到。”

        “這里是鬧市里的大酒樓，豈不更不適合？你不顧忌隔墻有耳？”秦疏桐駁。

        “別玩笑了，還是說正事吧。”

        還真是考慮周全……秦疏桐邊慨邊：“但那日你在自己府中不也無所顧忌地說了一些？今日又包場，真是好大的排場。”

        白淙眨了一睛，一瞬立刻彎欣喜的弧度：“好啊。”

        秦疏桐面泛薄紅地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起一沖動，回又走回白淙邊。白淙抬驚訝地看著他：“怎么了？”

        曹運心生疑，對白汲：“殿，秦大人午后便了。”

        秦疏桐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對方的意思。

        白汲抬起來睇一曹運，而后頗不耐煩地將手邊本來在賞玩的玉并香爐、茶碗全掃到地上：“找個人都找不來，里養你們這些廢什么？”

        謝雁盡看他一，頓了一頓：“你覺得在你或我府中說更好？不顧忌人多雜么？”

        兩人在街上并肩緩緩而行，卻都不說話，謝雁盡還時不時在一些攤位前停來挑挑揀揀地看些小玩意兒，秦疏桐則像侍從似的，只在旁等候，待謝雁盡又邁開步，他就跟上。

        “請秦大人陪我去走走。”

        剛一踏大門，小二就上前殷勤招呼，謝雁盡只報了名號，那小二便帶著他們往二樓雅間走，看來是謝雁盡提前訂好了座。

        白汲這才沉靜來。

        秦疏桐一驚：“走？去哪兒？”

        仆人領了謝雁盡來到廳中，謝雁盡也不坐，待人都退后，他對秦疏桐直接：“走吧。”

        “大人，謝大人來了。”

        “我已將今日的二樓雅間全包了，且吩咐小二不準人來打擾。”

        “我不是在玩笑，那日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只當作一晌貪，但在我里，你已是我的人。”

        “你一直這么神緊繃，不累么。”謝雁盡走著走著忽然。

        昨日之后，秦疏桐不由重新審視起晏邈來，但不知是覺錯了還是對方確實有意，他覺得最近晏邈在避著他。白淙要他自己去問晏邈，他聽后是動了心思的，他現在也確實有了認真了解晏邈此人的想法，可偏偏形勢異位，往常都是晏邈主動來接近他，現在得他去找機會，還不知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那日是在我的臥房里，沒有我的吩咐，府中人平日連靠近也不允許。我以為你不想再來。是我猜錯了？你想來我房里？”說著，一個略帶輕佻的笑。

        “是。”

        小不懂，曹運則明白：“殿莫急，明日是秦大人的休沐日，婢派人去密召他來吧？”白汲沒將秦疏桐的行動放在心上，但又在意，秦疏桐這次沒了分寸地不主動來報，只好他去“請一請”了。

        又逛了一會兒，時近午時，謝雁盡帶著秦疏桐直奔玉福酒樓。秦疏桐偶爾也會來玉福酒樓，大多是一個人來，只是因為它就在仙音閣對門，而這里的酒菜確實比仙音閣更好，兩家的經營重心到底不同。

        秦疏桐驚得差打翻杯，但看謝雁盡又不像妄言，他臉一時漲得更紅：“謝、謝大人，我……

        秦疏桐不能說他因為已經把白淙當作朋友所以不忍，這是僭越，他只好說：“臣也知一些趣事，不一定比晏大人說得好，但不知殿可有興趣一聽？”

        秦疏桐離開政事堂約半個時辰后，有一小太監來政事堂尋他。小太監行動十分謹慎，并不堂直接找人，而是找到一個當值的小官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番，說是有傳話太監替秦疏桐向吏的上官告了假，人應當是被政事堂的什么人派去理事務了，他只好回到東明殿回報曹運。

        秦疏桐正在想今日謝雁盡到底會在什么時候說正事，會說些什么，確實算是“神緊繃”，他也不想這樣，但他控制不住，不對方說的是真是假，畢竟都是他無從知曉的重要報。

        一旁的小太監已經抖得快要跪倒地上去，明明兩日前皇上旨令太監國，太還喜了一陣，可自從……應當是上巳宴之后，太整個人就陰晴不定得厲害。

        秦疏桐收回思緒：“請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