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原本秦疏桐猜測皇帝是否對白汲不滿，有改立太之心，現在從謝雁盡這邊得知的報都顯示，皇帝一直十分信任太。徐湛已是宰相，白汲繼承皇位后不會改弦更張，他還能繼續享受現在的權力，他何必與晏邈同路？

        “……三日后。”

        秦疏桐壓抑著緊張緒，開：“謝大人對徐相如何評價……”

        “你沒有發覺么？你與他相的時候并不拘謹，從中那次洗塵宴到我數次看到你們交談。你可能厭煩他，但你并不怕他。你自己想想，你對其他人也如此么？起碼你稱我為‘將軍’、‘大人’的時候是真心的，但你敬稱他的時候，是真心多還是譏諷多呢？你仗著什么譏諷他的，你自己知么？”

        “什么如何！？我與晏邈也沒有關系！”

        謝雁盡問得很怪異。

        來到德殿有一種恍如隔世之，畢竟已經……秦疏桐已記不清有多久沒來了，往后殿走的路上他想起晏邈曾對他說過什么“殿想親近你”、“殿想念你”之類的話，想來每次他來德殿其實都是晏邈邀約。

        “你為何好像與他交惡？”

        確實不妥，秦疏桐明白謝雁盡本就該懷疑他會把這種話拿為話柄，但謝雁盡還是“不謹慎”地說了一些，他隱約能察覺到原因，他還要問及徐湛是他過份了：“這是我不對，謝大人見諒。”

離開皇去到封地上，朝臣大多默不作聲，是徐湛上疏請皇帝駁回楚王的請求，竟暗合了皇帝心意，令他官升一級，此后他便官運亨通，青云直上。白淙留在京中，爭起皇位來就比別的皇多了近樓臺的優勢，那不就擋了白汲的？如果白汲登位，徐湛是不會有好場的。但現在看來，也許白汲本就想把白淙留在底看著，徐湛不是歪打正著還是有意為之，都順勢幫白汲達成了想要的結果。

        到了后殿，小太監便說大殿有令，他不方便，只能秦疏桐自己去了。秦疏桐帶著些疑惑走去，這后殿就是早前白淙擺了一席飯菜請他的地方，中央是一個巨大天井，布置成庭院樣式，有花有有山石，左手邊就是他上次看畫的架掩映的書桌，四面抄手游廊聯通各房間。

        “我……”秦疏桐語，確如謝雁盡所說……為什么呢……

        謝雁盡撩袍擱起一條，拿了卷書來翻開看：“      你次休沐是哪天？”

        “……”

        謝雁盡垂：“好吧，就當我開玩笑吧……那么秦疏桐，你與晏邈之間又如何呢？”

        ……

        到了午間，秦疏桐用過午飯后到政事堂外信步片刻，忽有個小太監來給他傳話：大皇之令，要他去德殿一晤。秦疏桐意識往政事堂望了一，心里想的是“竟然不是晏邈來傳達這事？”，而后驚覺自己在想什么后猛回，示意小太監帶路。

        謝雁盡不會是想……秦疏桐剛想拒絕，謝雁盡也不抬地：“你想知更多的事么？”

        “……”

        秦疏桐有些慌亂，晏邈這次卻只是輕輕一瞥，上移開視線。

        “三日后我去找你，你在府中等我。”

        “但實際上你們關系并沒有那么差。”

        謝雁盡輕笑：“朝中如何看我與徐湛的關系？政敵？爭？文武對壘？你拿徐湛問我，是不是不妥？”

        謝雁盡顯某種愉悅：“既然是你想知的，我會告訴你。”但又很快收斂笑意，“在我看來，徐湛會和你一樣。”

        白淙不在庭中，且四周連一個侍都沒有，秦疏桐疑惑更深。白淙既然傳喚他來，不太可能不在，可他又不能四搜尋……想了想后，他走到正房叩了兩門：“殿？”屋沒有聲響。他脆順著游

        晴光正好，秦疏桐在政事堂不時神，猜想著謝雁盡還會告訴他哪些密辛，也不時想到謝雁盡說到的他和晏邈的關系……想到此他總不由自主去看晏邈。一開始晏邈并沒有察覺，但次數多了，對方也有應，和他的目光對上……

        秦疏桐走后，謝雁盡放書卷，看了一燃盡的紅燭，那燭臺淌得歪七扭八的燭油早就凝固，有一些還順著桌沿滴落來，像稠的鮮血時被定格住了的瞬間。他起將紗幔、桌帷一應布置扯，丟銅盆里，拿火折引燃一片布料一同丟去。不一會兒，這一盆見證了昨晚旖旎的紅被更爆裂的紅火蛇吞沒，只消片刻，便化為黑灰，沒人能再看它原本的樣……

        “你還有想問的人，直說無妨。”

        “不說便不說，開這樣的玩笑算什么意思。”

        沒有那么差？每次晏邈主動來招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在謝雁盡中變成了“關系不差”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