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汲斂笑，撐著半歪的腦袋審視著反常的秦疏桐：“所以你和晏邈到底聊什么了？”

        來了這一，晏邈也只得一齊告退。

        白汲勾了勾嘴角，示意他繼續(xù)說去。

        直到確認(rèn)人走遠(yuǎn)，曹運才從外，上前：“殿不傳御醫(yī)為秦大人診治么？”

        “殿，我沒有……”

        “少容怎么不坐？”

        白汲怎么會看不他的拒意，打斷：“謝大人既然關(guān)心秦大人的狀況，同秦大人一起留如何？本傳御醫(yī)來為秦大人診斷后，謝大人是否才能安心？”

        白汲一怔，這是秦疏桐第一次如此僭越地喚他，他還不及反應(yīng)，就被反抱住，接著前一暗，溫的緊壓在他唇上，他再一次怔住，卻不確定自己是驚更多還是怒更多。

        “晏邈要與裴家解除婚約了，但你看他像惋惜的樣么？”白汲像在自言自語，邊說邊想著些什么，忽而，“上次他連你的嘴都咬破了，今日他……”白汲悟到了什么的模樣，輕快地從椅上來，快步過去摟住秦疏桐。

        秦疏桐忽然想起和晏邈對談時的推論，喃喃：“是啊，這世上有什么是殿得不到的呢……”

        白汲低笑著：“少容的措辭真有趣，區(qū)區(qū)謝雁盡，本要拿，不過反掌。”

        秦疏桐跟著白汲到東明殿時，已一層薄汗。了偏殿后，秦疏桐有些惶恐，照平日，白汲要先發(fā)一通火，但今日他心似乎極好。

        “我會盡力為殿一試，只是成敗與否尚未可知，只望……殿心中有我。”秦疏桐顫著聲說罷，行過禮轉(zhuǎn)就走。

        “怎么，顯得本薄了？什么不適，本看是借，他與謝雁盡定有些什么。他想瞞著本，本便順?biāo)囊猓灰麄冎g的事不會

        秦疏桐就是怕白汲問這個，但白汲會問恰恰說明其不知實，那他就得把這件事爛在肚里：“如果我說沒什么，想必殿是不信的。”

        “我……不巧看到了……全程……”

        秦疏桐還在神，怔了片刻耳中才聽明白白汲的話，躲躲閃閃地說：“不過一些虛烏有的事，不值一提。”

        謝雁盡行事有些直，但并不傻，他是有私事想從秦疏桐上確認(rèn)，可那是不能為外人知的事，太風(fēng)也是以退為的意思，他更不能順著那話意真留來，只好：“殿言重了，臣與秦大人并無過節(jié)。臣告退。”

        “微臣……”如果是其他日，秦疏桐必會遵從，但今日特殊，他甚至覺得比起面對白汲，順著晏邈的話跟晏邈離更好。

        “好，我不問你與晏邈的事了。”反正也沒什么重要的，“那么，你去小花園的時候，和謝雁盡也沒發(fā)生什么么？”

        秦疏桐有些不可置信地：“殿已經(jīng)拿到想要的兵權(quán)了不是么？”

        “汲兒……”

        秦疏桐把跟小紅對過的供復(fù)述一遍，白汲聽完什么都沒說，秦疏桐熟悉他每一個神態(tài)，知他不疑有他，便松了一氣。

        “哦？那少容便說來聽聽，‘全程’是怎樣呢？”

        白汲往后一靠，雙肘支在椅的扶手上，手掌相交虛覆在腹上，目光銳利：“少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也遮掩起來了。”

        放在平時，秦疏桐必雀躍起來，但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被白汲發(fā)現(xiàn)他上有異，嚇得推了一把白汲。白汲沒想到會被拒絕，登時怒目圓睜，是將人又抱了回來，掐住對方頜，陰惻惻地：“少容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怪謝雁盡會看上你。本說可以為他查那女的份，讓他把人帶走的時候，本以為他會‘慈悲為懷’答應(yīng)來，沒想到他本不顧那女死活，也是，一個陷他于不義的人，他不親手決已是大度了。他答應(yīng)退裴霓霞的婚倒答應(yīng)得快，本還以為是他自覺對不起裴小，看來……可是本怎么肯將少容送給他呢？”

心。”

        秦疏桐退開時不敢看白汲的表，他本想深那雙唇掩藏之，與心之人唇交纏一次，當(dāng)是別也好，但生怕白汲不喜，還是作罷，只是這樣單純的親吻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好了。

        白汲改為輕撫對方面頰：“他不收那個女人，本只要一天沒有坐上皇位，這兵權(quán)就一天拿不穩(wěn)。”

        秦疏桐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便岔開話題：“觀殿之，是說服謝雁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