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雖已定好，但秦疏桐官位不，不夠資格列席除夕之宴，只好在東明殿等白汲。

        退殿外前，他提醒秦疏桐：“謝將軍陪同殿也來了，宴席上，殿喝醉后將酒盞打翻在將軍上。將軍送殿回來，也順便在東明殿換了衣衫再回去。”

        白汲量比秦疏桐稍矮一些，分量卻不輕，喝醉的人自己腳立不穩，就將全重量壓到了幫扶的人上。秦疏桐費了些功夫將白汲安置在床上，看他難受地蹙著眉，他伸手覆在他額上輕輕撫平那些褶皺。

        “知了，請公公去服侍謝將軍吧，殿由我來照看。”

        等曹運回西殿，不見謝雁盡的人影，一問才知被幾個小太監放走了。曹運暗不好，卻來不及了，將那幾個小太監一人一腳踹倒在地，一通怒斥。

        “怎么回事？”他問著白汲后曹運。

        除夕當晚，剛及亥時，太輿駕回東。

        秦疏桐等在偏殿寢屋中，見白汲由兩個太監一同架屋，忙上去扶。

多。

        “白汲……汲兒……”

        他貼在他耳邊輕聲：“本已探明謝雁盡對那裴小的態度，他很看重這門婚事，你說，如果本將這樁婚事掌握在手中，不就拿住了謝雁盡……”說完便笑起來。

        “殿與謝將軍投契，飲酒過了些。”

        “殿……”

        “想來應在東殿寢屋臥了。”

        小太監不敢攔他，任他走了。

        他不是沒想過裴霓霞，裴霓霞年芳二十，年齡尚在可能范圍，只是齊國公的門著實太，他沒敢猜。

        “少容好聰明，但是怎么用裴霓霞，本還沒想好。還好再過不久就是除夕宴，齊國公會舉家赴宴，到時便可以試探謝雁盡對裴霓霞的態度。”

        他隔開那兩個太監的手，：“沒事，放心，不會摔著殿的。”

        “本朝唯一的公爵——齊國公，國公家的小，裴霓霞。”

        “蠢貨！你們的腦是被狗吃了！”

        “秦大人！還是讓婢們來吧。”

        轉那人已直起，他才看清

        “原來是少容……”

        白汲癡癡笑了片刻，大概是困意上涌，一歪，閉上睡了過去。

        要是讓白汲知他任謝雁盡發現秦疏桐是太黨，恐怕會壞了白汲的謀劃，到時他怎么死的都不知。

        謝家何德何能？二十多年前的謝家，不過是家中落的一個小小伯爵府，連爵位也要斷在謝雁盡的父親這一輩，皇帝怎么就偏至此？

        掌心的溫暫時驅散了醉酒后額際的悶痛，白汲蹭了蹭那掌心，恢復了些清明，微微睜。

        謝雁盡驚立在窗邊，如果讓他確認這人是對太不軌的賊人，他保證一息之間就能讓此人斃命于此。

        曹運安排了人去備解酒湯，西殿只留三兩個小太監服侍謝雁盡，他換好衣服順嘴問：“殿呢？”

        “再與少容說一件事，這門婚事，是父皇所指。女方的門，可不低。”

        他握住額上的手腕，示意秦疏桐湊近些。

        曹運抬手示意，小太監便退到他后。秦疏桐和白汲的關系別人不知，他是知的，什么時候該幫主清退四，他一向拿得很準。

        “婢明白。”曹運說罷領著人退，也將偏殿伺候的侍一同遣退，只留屋中二人密話。

        “難是陶縣侯家未嫁的那個女兒？但年齡……似乎小了些，才十六，時間對不上。”

        白汲搖搖晃晃地嘟噥著，秦疏桐從太監手里將他接過，腳底踉蹌一。

        夜深人靜，謝雁盡又會武功，他恐驚擾太，便放輕了腳步，一般人察覺不了。行至門外，卻發現寢屋周圍一個侍都沒有，這倒奇怪。他剛想叩門，就聽見屋傳一極輕的人聲，但不是白汲的。如果不是他有武功、耳力過人，還真會漏了這一聲異響。

        “可……可惡的……謝雁盡，真當、真當本……喝不過你？”

        “那我去探望一殿再走。”

        “所以，可以從裴小上手……”

        轉到半開的窗旁往里看，只見床上平躺著一個人，應當是白汲，而他上伏著另一個人，看背影只能辨認是個男人。而這個份不明的男人正在親吻睡著了的白汲……

        “吳縣伯的長女？還是刑尚書杜大人的獨女？”

        秦疏桐看著他醉酒的態，一時也看癡了……

        “謝雁盡八歲時，父皇親指了這門婚事，當時還留一諭，如果裴夫人誕的不是女孩兒，就等謝雁盡成年后再由父皇為他賜婚。”

        白汲一許多，秦疏桐略一思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