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阿莉婭卻只是反問：“自己去買......教授，您知這里面最昂貴的材料是什么嗎？”

        還沒等他發疑問，女孩已經從懷里掏一本厚厚的記錄冊，“啪”的一聲放到他面前。接著，她又從袋里取一瓶小巧的藥，以及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推到桌中央。

        盧平愣愣地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他還沒見過阿莉婭一次說這么多話。她的神專注，語速有些快，和平常冷淡的模樣很不一樣。

        “可能現的不良反應二：痛和耳鳴。對此可服用稀釋后的甘草鎮痛劑，或者其他安撫藥劑......”

        “可能現的不良反應一：短時失明或視力模糊。對此可服用加過的火龍血華，合少量生姜汁藥。”

        說到這里，她忽然心里冒個古怪的念――盧平到底有沒有通過藥學的N.E.W.T.考試？不過轉念一想，連斯普都沒有解決這些問題，她便把這個懷疑拋在腦后。

        “什么生意？”他半開玩笑地說，同時把記錄冊翻開。扉頁上貼著一張清單，標題上寫著：FLS-Potion-V4。

        一氣說到這里，她詭異地停頓了一，“如果您之前的藥學成績有E以上的話。”

        話音剛落，他還是忍不住抬起，再一次盯住她。這一次，目光里沒有回避，反而格外認真。他的語氣比剛才更重：“我真的，非常、非常謝你，阿莉婭。”

說到上。阿莉婭沒有回應，這時，她注意到辦公室里少了什么――原本擺在角落里的那張黑長沙發不見了，空來的地方只剩茶幾和幾張單人沙發。

        盧平驚訝地挑了挑眉，隨后忍不住輕笑了一。他從沒想過，會在阿莉婭的中聽到“生意”三個字。這實在太違和了。或許是自己的刻板印象作祟，他一直覺得阿莉婭和金加隆、利沒什么關系。

        阿莉婭，神認真地說：“我需要您作為這個藥劑的試驗者。熬制藥、服用藥，以及記錄所有的數據。包括熬制的日志、服藥后的反應，和月圓之夜的況。一月一個周期，每次到上弦月的時候，把記錄冊寄給我。除了這個月用現成的藥外，之后的藥都需要您自己來熬制。”

        盧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湖綠的睛在光顯得很清透，此刻又十分深邃。

        盧平的指尖停在那些字跡上，久久沒有動作。

        阿莉婭嘆了氣，走到桌前，脆坐，說：“狼毒藥劑真正的問題不是這些。它雖然用了狼毒草，但那只能間接起作用，所以熬制的時間才要那么長，所以才必須加上很多昂貴的藥輔料，所以才要求您一次不落地服用。這本質上是因為狼毒草本和狼人并沒有直接聯系，它只是一種劇毒草藥，原理是以毒壓毒。”

        他低往看去，原本只是好奇，可看著看著，他神漸漸變得嚴肅，甚至有一絲不可置信。

        盧平假裝沒有發現阿莉婭已經發現了那張黑長沙發不見了的事實，繼續若無其事地補充：“好吧，還有……它的味。說實話，有苦，不過這大概和材料有關。”

        “嗯？”盧平疑惑

        他抬起，望向正看著他的女孩：“這是……你的嗎？阿莉婭……”

        盧平深了一氣，偏過去，不敢直視她，手指卻在茶杯把手上輕輕摩挲，好像借此安靜自己。他的聲音克制：“非常謝你，阿莉婭。我……非常愿意參加這個試驗。但我不需要這袋金加隆。”

        阿莉婭的神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伸手把金加隆往他面前推近了一，淡淡地說：“我認為這對價十分合理。您必須照記錄冊里要求的環境去熬制，用里面列的所有材料。”

        “教授，我們來一筆生意吧。”他聽到阿莉婭淡淡地說。

        她眨了眨，把手指放在桌上那袋金加隆上，繼續說：“每次熬制藥，以及一旦現不良反應需要額外藥的費用，都用這個。”

        他的神和平日有些不一樣，讓女孩了嘴唇，莫名往后靠了靠，拉開一些距離。

        盧平盯著她，嘆息：“這不必，阿莉婭。我不該拿你的錢。我會自己去買材料的。”

        記錄冊的扉頁上密密麻麻寫著這瓶藥的熬制程、環境要求、材料比，以及可能現的不良反應和對應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