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影山的指尖微微顫抖，終究還是沒有開。

        “龍套果然是個不得了的人。”靈幻用贊許的氣如是說。

        靈幻張大了嘴，放開影山的手，還怔怔盯著自己的雙手反復的転動。回想著龍套的話，他說可以倒転時間，原來是這麼回事。龍套的能力實在是太大了，甚至能夠違抗時間的規則。

        黑夜褪去，晨曦灑落在窗臺，空氣里彌漫著清晨的微涼氣息。

        “師匠，這都是我的錯。”影山終于開，聲音低落。

        靈幻看著影山，嘴角有意揚起熟悉的笑意，語氣故作輕松地仍夾雜著擔憂問，“你剛才這個能力，該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果然這樣的奇跡，得付什麼樣的代價？

        “別那種表啊。”靈幻笑了笑，故作輕松地擺了擺手，“我可是年輕人，恢復得很快的。”

        靈幻前一花，再回過神來時，世界已然變了模樣。

        影山看著靈幻疼痛的模樣，心猛地一緊，握緊了拳，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氣氛逐漸低迷，房間里的空氣仿佛也沉悶了幾分。靈幻望著影山低垂的，嘆了氣，：“不要再糾結是誰的錯了，事已經發生，時間不能倒，與其究責，不如想辦法彌補。”

        “師匠……”影山虛弱地呢喃了一聲，靈幻這才注意到他的半垂，形晃了幾，最后整個人無力地倒向自己，腦袋靠在他的肩，沉甸甸的重量瞬間壓了上來，壓得靈幻差沒站穩。

        話音剛落，熟悉的影瞬間現在他面前。

        光罩猛然膨脹，緊接著——

        影山沉默片刻，了。

        無聲的氣爆席卷四周，房間里的品微微震動了一瞬。

        房間里一切如常，然而靈幻的行動卻暴了他上的傷勢。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遲緩而吃力，哪怕他極力掩飾，影山還是將一切看在里。

        但——

        靈幻嘆了氣，伸手勾勾對方的指尖，溫柔地：“回家吧。”

        “我說啊……”

        靈幻手忙腳亂地扶住影山，這才發覺龍套沒了意識。天哪，這……該怎么辦才好？

        一紫藍的光芒迅速從他擴散，宛如波般漾開來，頃刻間籠罩住他們二人。

        “不。”影山固執地搖，“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我能更好地控制能力，就不會傷害到別人……不，要不是我在相談所里說錯了話，也不會讓你受傷……”

        影山帶著害怕被責罵的表，神中又有抹定立場地回望著靈幻。“師匠，現在……您不會痛了。”

        靈幻瞪大了睛，震驚地望著這一幕。他原以為影山又要失控，忍著疼痛想要上前阻止，然而剛抬起手，影山便穩穩地扣住了他的掌心。一抬對上龍套一雙三白雖是閃著藍的光澤，卻不像以往的泛白的失神或是憤怒的紅瞳。

        話音剛落，他不慎扯動了傷，疼得眉一皺。

        影山的神終于恢復了一光彩。

        “……龍套？”

        “時間，是可以倒的。”

偏僻的地方停。他抬起僅剩能自由活動的右手，輕聲喚：“龍套。”

        “會有什么副作用？”靈幻緊張地打量著影山的全，可對方始終一言不發，臉蒼白得嚇人，這讓靈幻不由得冒一冷汗。“拜托你說句話啊！”

        靈幻怔住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影山低，雙拳緊握，上陡然爆發一極為烈的氣場。

        影山茂夫站在夜之，燈光投他的剪影。那雙黑的眸一見到靈幻上纏滿的繃帶，瞬間黯淡了幾分，眉緊緊皺起，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哽在間。自責與懊悔在他的表上赤地顯現，讓靈幻看得心疼。

        靈幻低看向自己，原本纏滿繃帶的雙手，如今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連一傷痕都沒有。他試著活動了一手臂，沒有一絲疼痛。

        靈幻扶著沙發坐，側看向他，嘴角依舊帶著一抹微笑：“怎么會是你的錯呢？要說的話，也是我先挑起那場爭斗。”

        一秒，視線模糊一陣，等到周遭景象再度清晰時，他們已回到了熟悉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