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麗岔開話題：“啊！今天云達師送來好多好多東西，是不是姬公送的？他還沒有死心啊……”

        至于玉榮到底什么意思。可能是，經年的不甘，終于找到了吧。

        張小麗激動地表示：“我不忙了！我們可以在京城住一陣！”

        張小麗大腦飛速運轉，她知的名字里有玉的只有一人――玉榮，腦中閃過菊花褶老臉的佝僂老和他狂躁的種種行為，汗倒立：“他什么意思啊？我們要不要跟劍尊大人打小報告？”

        黑暗里，姜梨等她沉沉睡去，輕輕蹭了蹭她的額。

        海浪的聲音漸漸被突如其來的雨掩蓋了，只剩雨落的聲音，天地間好像只剩這一間小小的屋，和呼呼的，她們二人。

        姜梨極少地冷了臉：“不許說。”

        “……”

        姜梨的聲音悶悶的：“不是。署名是玉郎。”

        “睡覺吧！明天我再去找些活兒，攢些靈石，然后同你去京城玩。咱們玩兒了回來，我再打聽打聽，閑云港旁邊村的地要多少錢，，我要把爹爹媽媽接到邊來。然后呢，閑時帶他們去周圍轉轉，都說江南好風景，其實我到現在都沒來得及細看，你要是不嫌棄我爹爹媽媽是凡人，就同我們一起吧。我本來有個，熬過了災年，沒熬過……不知爹娘答不答應，不然我趁他們睡著了，把他們綁過來……”

        對豬來說，欄就是要死了。

        張小麗小聲蛐蛐：“他們劍宗的一個一個奇怪！遠不如咱們合宗磊落！這個規矩又那個規矩的，橫豎不過一死嘛。”

        姜梨一愣，張小麗這樣叫楊念芙，她竟有些不習慣。在她這兒，張小麗和楊念芙是一樣的。

        “嘿嘿，沒事。”張小麗靠近了些，咕咕噥噥地說：“從前家里窮，我和睡一張榻，夏天睡得，互相嫌棄；冬天，就抱在一起睡了。”海島晚上風大，確實有些涼，張小麗乎乎的一個睡在邊，姜梨莫名安心。

        “這一批快要欄了，沒幾天了。”談到這個，張小麗語氣淡了不少。

        張小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未來的打算，連要在新家里養幾只雞都算計到了，終于糊糊、齒不清地睡著了。

        姜梨未聽得張小麗答話，脆走了床，摸到張小麗床邊，想歉。張小麗卻把被一掀，讓了一人的位置給她，姜梨懵懵懂懂地睡了來，一轉就看見張小麗亮晶晶的一雙睛，“我不該說重話。”

        張小麗在被里被她如此嚴肅的語氣嚇得一哆嗦，沒接話。她同姜梨關系好，心底還是有些怕她的，姜梨好像無所不能又好像普普通通，時不時還有種她隨時會被風散的覺，像是失了心的幽魂。

        黑暗中，姜梨眨了眨睛，“你養的豬可怎么辦呢？”

        她只答了后半句，騙張小麗說：“劍尊大人，已經知了。那，老匹夫，不敢造次的。”說“劍尊大人”四字時忍不住嗤笑一聲，好在張小麗還沉浸在震驚中，沒有發現。

        劍尊大人？

實不知如今的京城是個什么樣，“好呢，說好了，你一有空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