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惡！劊手！！地獄吧！！”

        漢斯愣楞地站在原地。有了第一次，漢斯殺人很快變得得心應手。

        “可是您――”

        黨衛軍動作極快，艾希禮回到營地時，行動已經結束?；蛟S這也算件好事，艾希禮苦笑著想，遭遇刺殺的是長官，但后續怎么理可由不得他說了算，反正也改變不了什么，這樣還省的他又跟他們起沖突，畢竟艾希禮最害怕的就是長官的那些逆言逆語，這比直接上戰場都讓人心驚膽戰。

        “啊、啊？噢――”艾希禮把變形的相冊遞過去。

        好吧……的確沒有留的借。艾希禮閉上嘴巴，前面忽然轉說，

        “長官，要不要我……”

        “戈小可真是您的幸運女神～”艾希禮跟在后邊說，原本他是想開開玩笑活躍一氣氛，結果被醫院大廳滿屋的鬼哭狼嚎打亂了思路。再看一角落里堆著的斷手斷腳，艾希禮覺得自己也快瘋了，趕緊加快了腳步。

        “不用……”沒有人能拯救他們。無論是士兵，還是游擊隊的小姑娘。

        海因里希沉默著往回走。當天晚上他又夢到了他的寶貝，她笑著奔向他，他也張開雙臂，但離的近了，他看才清那雙布滿仇恨的睛。

        負責解決她的小兵漢斯反復地舉起長槍又放，被一旁監督的上級連扇了好幾個巴掌，差連鏡都被打飛去。

        她掏槍，彈毫不猶豫地向他的心臟。

        里的照片全毀了，海因里希心疼地摸了摸，把變形的金疙瘩放回的位置。

        起初艾希禮怎么也想不明白長官那天怎么會犯這么幼稚的錯，直到他看到決臺上穿著破爛的校服，瘦小的，扎著兩麻花辮的小姑娘。

        海因里希睜開睛，捂著氣。

        生命中除了恨，再也不剩別的了。那雙蒙了灰的瞳孔死死地盯住對準自己的槍，仿佛死了也要把他們一起帶地獄里。

        幾人成了新兵訓練的活靶，這樣的活動既能讓新兵壯膽，也能讓敵人在反復失敗的死亡中驗絕望到極致的滋味。

        游擊隊伏擊的后果是又一次一比五十的屠殺行動，這還是在目標長官只受了輕傷的況。附近村莊的所有居民當晚被驅趕至溝渠集決，還沒睜的嬰孩躲在母親的懷中發尖銳的哭喊，很快在機槍地掃中沒了聲響。

        “我什么？”

        自39年戰爭打響，他從未如此害怕過?；蛟S他早已變得懦弱，他和漢斯沒什么不一樣，他的與心都正在崩塌，他不再是個忠誠的士兵……

        “我的東西呢？”

        終于在反復的折磨后，漢斯大叫著扣動了扳機。世界歸于平靜。

        然而差不多的年紀，相似的兩張臉，前的這張卻像飽受風霜的老人。達莉婭，她的名字叫達莉婭，過去的十八年也曾擁有無比幸福的家庭，父母將她的降生當作上天的恩賜，她的前途原本一片光明……然而轉瞬間爸爸和哥哥全死在莫斯科保衛戰中，而媽媽和年幼的弟弟也在自己前被殘忍殺。

        那天剩余的幾個游擊隊隊員全被活抓，在經過嚴刑拷打和親目睹親人朋友的死亡后才迎來了最后的決。

        被上級大罵“懦夫”，漢斯哭泣起來。艾希禮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