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去了。

        “那…然后呢？”祁庸追問得沒沒腦，文宜不理解，疑惑“什么？”

        “你對我的期待是不切實際的。我想，就算我接受了你的追求，我們的相模式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不想潑你冷，也不是質疑你的光，可是我的格、習慣，都不會對浪漫關系產生任何正面的、積極的影響。”祁庸順著她的動作攤平手掌，任由她撫摸著細看自己的掌紋。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接受我的求了？”文宜看不個所以然，拍拍她的掌心，俯蜻蜓似的吻了一她的指尖，說“可我就是喜和不搭理我的人親近。有句很俗的話，說‘如果月亮奔我而來，還算什么月亮’，你聽過么？”

        “我沒聽過。也不能說很俗，但的確有些俗。”祁庸抵她主觀的曲解，手“我得想想，我還不明白。但總而言之，你是個怪人――我去睡了，你自便吧。”

        她很少笑，多數時候都是于無奈，淺淡的兩灣細眉微微地蹙著，總帶有一些類似于遷就的狀。祁教授或許從來都沒意識到，她生得很風，丹霞千尺雨，青嶂撫云風，倒不是說她有多明艷、多俊，可文宜總是貪看她的言行舉止。

        教授會覺得寂寞嗎？

        文宜坐在桌前獨自用餐。海風輕柔，拂臉容，正午一輪白日懸。耳畔是遙遠的喧聲，全不值得聽，忽而便好似這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她會覺得寂寞，那么祁教授呢？

        全神貫注的三個整天讓教授無比疲累，一覺睡去，全無心肝，天都黑了仍沒動靜。

        就因為不規律的作息，她才會那樣瘦。文宜拿起手機又放，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去臥室里瞧瞧，把她喊起來吃兒東西。沒準兒已經醒了呢，靠在床上理工作，回郵件回得昏天黑地。

        “醒了么？”文宜叩門，喚“麟女。”

        “嗯…來吧。”

        她睡得朦朦朧朧，嗓音不復清麗，比往常都，帶著些沙啞的鼻音。文宜推開房門，見祁庸摟著被褥柔的一角墊在臉，另一手搭在上，大半的后背在外，一柄玉脊沒腰。

        “麟女。”文宜有些意外，“你睡覺時不穿衣服的么？”

        祁庸后知后覺地縮回被里，人還是很正經，很面，也很疏遠，“見笑了。”

        “何此言呢？”文宜走到床前，見祁教授抬手示意，于是才坐，笑著將手搭上她的，隔著被輕拍兩，說“誤瑤池境，將仙姿玉貌一睹。好榮幸。”

        文宜的個里有輕浮的一面，巧言偏辭、溢言虛張就來，祁庸看上去云淡風輕，其實是沒招兒了。

        “你是鐵了心要探湯蹈火，柔錯付也在所不惜？”祁庸始終無法理解自己認知之外的事，于是再三確認。

        “咱家愿意。”文宜嬉笑臉“人非木石，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