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父母面前裝乖，幫忙家務，招待上門的親戚朋友都得面面俱到，到了晚上就反鎖房間門悄悄給閻律打視頻。

        “到時我們班的男同學會送我回來的……一年多沒見了，就趁著跨年敘敘舊，對了，一起去的同學有男有女的，都是熟人。”

        閻律的聲音充滿蠱惑，看似給了選擇，實際上與之交易的人最終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中班里的同學說要去江邊的步行街看跨年煙火呢，我想跟他們一起。”

        阿蕪低，帶著手銬的雙手也不自覺握緊。

        “爸，媽，我要去玩。”

        不知這是不是遲來的叛逆期，但至少不留遺憾了。

        她聲音小小地抱怨，一手捂著手機，看了客廳里正在聚會神看小品的父母，有怕他們會察覺到電話另一的男人的聲線。

可以多為自己的私心作考慮。”

        “寶寶，你到你房間的陽臺看看。”

        紀舒漫不經(jīng)心地刷完碗碟，洗著手，正想待會再給閻律發(fā)個消息時，電話來了。

        紀母從客廳探過，有些不滿。

        這種像是背著家長偷的覺每次都把紀舒燒得全泛紅。

        早在期末前紀舒上交的材料已經(jīng)審批階段，寒假結(jié)束前，三月份左右就能完成審批，通過的話到時拿著轉(zhuǎn)專業(yè)通知單就能到新的學院報到了。

        “現(xiàn)在，你會怎么選呢？”

        即使不知結(jié)果，但紀舒還是松一氣。

        年夜飯是父親的，菜是母親備的，紀舒勤快地善后。

        紀父皺眉，也過來了句嘴。

        閻律最近忙的，要理閻冀埋在他公司里的暗線，同時還得清查一批想繼續(xù)黑白兩吃不安分的屬，有時候會在視頻里要求她給他充電。

        “閻先生。”

        “那好吧，你什么時候回家給我們發(fā)

        紀舒有些擔憂，自己要是把閻律帶回家，父母知她談了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友，會不會打斷她的。

        畢竟這個學期發(fā)生的事徹底打破了她二十年來認知的平穩(wěn)生活，以至于回家見到和藹又不失嚴厲的父母時，不禁有些心虛。

        “跨年？會不會太晚了？女孩家家在外面玩太晚不安全。”

        聲音抑制不住地興。

        他在那邊一一個乖寶寶，乖孩，紀舒像著了似的，他的要求對著手機攝像擺羞恥的姿勢，掰開自己的小，然后用手指，或者臨去港城前他送給她的玩，自給他看。

        不知不覺間寒假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禮拜，除夕夜，一家人吃過年夜飯父母開始坐在電視機前看無聊的晚。

        “嗯，寶寶，來。”

        “別忘了，王鑫和成虎現(xiàn)在也在我手上，找到趙銘禮也只是時間問題。”

        今天真奇怪，從中午開始閻先生就沒給她回過消息，是有事在忙嗎？

        “在療養(yǎng)院里，閻冀的執(zhí)念再也不會成為阻礙你靠近他的負累，你可以拋去一切，照顧他，掌控他，讓他的生命和世界只有你。”

        紀舒摸了摸有些發(fā)紅的耳朵，面不改地撒謊。

        心里的一埋怨沒了，紀舒滅手機，又噠噠跑去玄關換鞋。

        “閻先生，你從港城飛過來了？”

        “哎，這大晚上的去哪啊？”

        “你今天很忙嗎？一午都沒回我消息。”

        ***

        紀舒噠拉著拖鞋小跑房間陽臺，往望一就看到了站在小區(qū)門的閻律，在朝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