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還會有多少人繼續遭殃？”

        寧知棠被路言鈞抱著時，覺到他懷里的那把冷的件，她在猛然推開他的同時，趁機從男人后腰摸了那把他槍殺林蕭璟的兇。

        路言鈞忽然笑了，是因為他對她從不設防，所以才會一次次跌在她手上。

        她這瘦小的胳膊都拿不動槍，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繩索一樣死死握住，怎么也不肯松手，黑沉沉的傷對準他的腦門，握槍的手勢生疏至極，只是憑借本能在摸索。

        “你別過來！”他緩緩起，那槍也緊接著移到了他的上。

        路言鈞平靜地望著她此刻發抖到都握不穩槍的模樣，不僅沒有產生絲毫懼怕，反而大大方方在她面前展開雙手，指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開槍，往這打。”這么近的距離，一旦被打中要害，他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先是刀，后是槍，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拿兇對著自己，每一次都是為了別人。

        這條命當初是她所救，現在還給她也無妨。

        但是死之前，他一定會把她一起拖地獄。

        “你都沒把彈上膛。”路言鈞突然握住她顫抖的手，拇指開保險栓的力度溫柔到像調教一個完全不會用槍的新手，他甚至笑著引著她的指壓扳機槽，用力在自己的位置，槍重重戳他的肌。

        “往這打，可以一擊斃命。”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震耳聾，當第一發彈打他的小里，路言鈞的悶哼聲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痛意，中彈的小稠黏膩的鮮血往淌。

        他抬起，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得后退兩步，想發聲音，嚨卻如同被鐵鉗死死扼住，他覺到有什么溫的東西一瞬間模糊他的眶，更痛的地方不是中槍的小，而是他的心臟如同被巨石持續不斷的重擊。奪走他所有的官和呼。

        寧知棠同樣踉蹌著倒退兩步，顫顫巍巍的又再度朝男人打了一槍。

        這一次打中他的小腹，路言鈞的猛地一顫，盯著冒血的傷，意識用手緊緊捂住淌血的腹，的力氣卻不足以支撐他的站立，他倒的同時，寧知棠再也握不住的手槍終于掉落在地，仿佛剛剛的兩槍，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終究是他估了她的意，卻也低估了她想他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