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否認。陸江堯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否定他的猜測――連北兮肯定不是故意不找他的，十有八九是被什么意外耽擱了。

        繼協商同樣無果后，他慢慢變得絕望起來――連北兮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嗎？這都多少天了，她連個屁都沒送來過，大哥大那邊也是杳無音訊，只說她把附屬卡快遞還給他們了。

        畢竟故事線對她的束縛是最小的，但凡她愿意，她可以隨時終結以她為女主的小說，阻止其演變其他劇――只要她選定一個男主，和他幸福滿地生活去。

        接著是憤怒。他漸漸開始生氣，別的事有那么重要么？讓她忙得連發條消息給他的時間都沒有……他在她心里就那么無足輕重嗎？

        可他們似乎都忘了，連北兮是最早覺醒的那個紙片人。在他們不由己被劇迫離開她時，她其實完全有能力找到他們，再把劇拉回正軌。

        連北兮瞳孔巨震，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她知陸江堯能回歸肯定是已經覺醒了的，但她無論如何沒料到他會變得如此犀利，一針見血地了前幾個男人從來不曾提到過的盲。

必然有苦衷，只是因為結果是她想要的，故而有意不去刨問底。

        當年早在連著好幾天沒有連北兮的消息時，他就隱約意識到不對了，可以說他的整個心路歷程基本復刻了人在試圖走悲傷時的經典五階段。

        隨著斷聯的日越來越多，陸江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或許她真的有什么苦衷，他也不是不能諒，但好歹給他一兒音信，哪怕十天半個月一回都行。

        誠然，陸江堯還能打電話或是開視頻聯系連北兮，可他不愿意這么，因為他覺得自己所珍惜的戀不該在一網線的見證走向終。

        等到老太太離世，他繼承了財產并徹底恢復自由，網上關于連北兮和交往的風波正鬧得沸沸揚揚。

        誰知這一等就是快兩年，雖然一年后老太太已經允許他堡隨意活動，但回華國仍然不有可行。

        相比之，陸江堯無疑更有直面真實的勇氣。

        傅南景、賀東哲、顧則乾……他們每一個人在和她談到小說大綱的事時，都將她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覺得她小小年紀就承受了許多，然后自我反省因為各種緣由沒能一直陪在她上，連累她不得不在不同男人間周旋。

        事發展到這一步，留給他的似乎也只剩接受這一選擇了。陸江堯非常想跟連北兮面對面地談一談，可客觀條件不允許，他只能暫且先擱置在備忘錄里，等哪天人自由了再去找她。

        “真是這樣嗎？”陸江堯的吻里罕見地多了些諷刺，“難不是你想徹底擺脫我這個‘官男主’，所以故意順推舟和我分開嗎？”

        或者說，他們未必沒有想到這一，只是不愿擺到明面上責怪連北兮，因為那樣就必須承認她對他們沒那么喜，至少沒到愿意委屈自己，接受“命運”安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