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

        “嗯。”楚曦回抱住他，“你也是。”

        “早睡，今天累著了吧。”他把巴擱在她腦袋上蹭了蹭，“明天還得早起。”

        “……”凌曜沉默了。

        遠有鐘聲敲響，今年，又是他獨自過年。

        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撒了。

        楚曦愣住了。

        “小曜想聽什么？”

        于是楚曦再次親了他的鼻尖：“你。”

        她的唇溫柔，足以讓他心難耐。凌曜伸手握住了她的腰，啞著聲音說：

        自從和楚明洲結婚以來，每年的重大節日例如端午、中秋、節，楚曦都是和楚明洲一起回楚宅度過的。這算是楚家的一個老規矩，因為這三個節日楚天宇也會回家吃飯，算是難得的全家團聚的日。

        “說話。”她皺了皺眉。

        “……”他還是不說話，偷偷瞄了一她的臉，臉上的表像是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

        雪靜靜地著。楚宅外，一輛黑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車上已積起薄薄一層白雪。

        他們都喜聽她的這句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他們是被她著的。

        “對不起……小曜。”

        不知睡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叩叩”兩聲敲窗聲。凌曜睜開，看見車外站著的楚曦。

        他總是將心思藏得很好，從來不主動向她討要什么，事事都為她著想。

        “沒什么。”楚曦將窗關上，窗簾拉好，轉爬上了床，被弟弟直接拉到了懷里。

        于是只能像這樣，在他所能到達的離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地看著那棟別墅窗中亮起的燈光，假裝自己和她一起度過除夕。

        “我想離近一兒。”凌曜低著輕聲說，“我不想一個人過年。”

        （5）

        明明是被萬千少女追捧的大明星，卻在著雪的夜晚委委屈屈地縮在車里跨年。明明是合家團圓的日，他卻沒法和自己的一起過。

        疚和自責幾乎將楚曦淹沒，她的心臟痛，只能探過，用力摟住了他。

        凌曜的睫顫抖了一，閉上：“不夠。”

        “砰”的一聲悶響，車門打開又關上，她上車坐到了他邊，輕聲說：“還好沒看錯，這果然是你的車……”

        “小曜……”楚曦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他的唇，“你。”

        雖然兩個弟弟是不在意，可楚家的家長們卻不可能不在意這件事。楚曦想著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們這件事，這么一拖就拖到了快要過年。

        “……”他白皙的臉頰上浮起淺淺的緋紅，喃喃低說，“你明明知的。”

        “小曜，剛才不是還跟我發微信說在家里看晚準備睡覺了嗎？這個時間，你怎么會在這里？”

        今年是這樣，那去年呢？前年呢？這三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都是怎么過的年？難都是像今晚這樣，只為了離她近一，還得躲在車里度過？

        駕駛座被放平了去，躺在上面的男人看著手機上微信對話界面停留在最后的“晚安”兩個字上，長長吐了一氣，閉上睛。

        晚飯過后是麻將時間，這也算是一項傳統了。照慣例楚家是要守歲的，可楚天宇和楚太太年紀大了，力不如以往，搓了七八圈以后便開始哈欠連天。當十二的鐘聲敲響后，牌局終于結束，家長和孩們都各自回房休息。

        終究是她虧欠了他。

        今年過年也是一樣。除夕夜，楚家四人圍坐在餐桌邊吃年夜飯，屋外飄飄揚揚地落著大雪。楚曦一邊臉上帶著笑和家里人聊天，一邊心思卻不知不覺飄到很遠。

（4）

        “永遠你。”

        他愣了一，一時之間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中。楚曦已經繞到另一邊的副駕駛位上，凌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了解鎖。

        可這樣一來，凌曜就只能自己過節了。楚家的家長們當年在收養楚曦時就對她的況了詳盡了解，當然知凌曜是她的親弟弟。現在楚曦在外人中的份是楚家繼承人的妻，自然不好再和親弟弟走得太近了。

        弟倆都困得不行，簡單洗漱過后便打算歇息了。臨睡前，楚曦去關窗，影卻突然在窗前凝固住了。

        ……現在這個時間，小曜一個人在什么呢？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心疼，凌曜回抱住她，小聲說：“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怎么了？”楚明洲在她的后問。

        “，我們去后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