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楚明洲意識想反駁，但凌曜卻打斷了他。

        “我確實(shí)不會輕易認(rèn)命。”凌曜低聲說，“但她病著的時(shí)候我就曾許過愿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換她的。我許愿一直都很靈的。”

        “暫時(shí)沒事。”

        “……”楚曦愣了一，似乎消化了一會兒他話里的信息，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立刻掙扎起來：“不……不行！不可以！明洲，放開我……不能把小曜一個人丟在那兒！”

        “如果他死了！我一輩都不會原諒你！”

        “你帶她先山吧。”

        他話語中的和不容置喙再次熔斷了楚曦腦中的保險(xiǎn)絲，怒火一瞬間涌上心，她張憤一般狠狠咬在他的肩。

        楚明洲條件反地?fù)溥^去將楚曦護(hù)在，而楚曦卻不顧一切掙扎起來：“明洲！小曜還沒上來！”

        楚明洲幾乎不住她，急之只能說：“你就在這兒呆著，我去拉他。”

        “認(rèn)命真不像你會說來的話。”

        “楚明洲！你夠狠！”

        “別在這兒說廢話浪費(fèi)時(shí)間了，靠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不可能把我拉上來的。三個人都耗在這兒沒有任何意義。”說到這兒，他突然突兀地笑了一，“總是這樣的不是嗎？雖然我比你先，但卻抓不住她。這都是命，我認(rèn)。”

        扇完這一巴掌，楚曦自己也愣住了。可楚明洲的表卻沒有任何波動，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定：“不行，你必須跟我走。”

        “知，別急，我這就……”

        “阿曜！”這回楚明洲也急了，“你怎么樣？能起來嗎？”

        這一發(fā)力有猛，楚曦驚叫一聲，被拉上來以后站不穩(wěn)，和楚明洲兩人一齊向后倒去。楚明洲手矯捷，抱著楚曦了她的人肉靠墊，愣是沒讓她摔著一兒。楚曦在最初的暈轉(zhuǎn)向過后，立刻撐起促：“明洲，快去拉小曜上來。”

        第三波余震開始了！

        “沒有，現(xiàn)在這里太危險(xiǎn)了，暫時(shí)沒法救他。”楚明洲沉著聲音，大步向前，“我先把你帶到避難區(qū)。”

        “……”楚明洲沉默了。

        聽他說完這話，楚明洲蹙緊眉尖，在很短的一瞬了定奪。他不再過多言語，轉(zhuǎn)向楚曦走去，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楚曦燒燒得昏昏沉沉的，但還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執(zhí)著地一遍遍問：“明洲，小曜呢？小曜在哪里？你把他拉上來沒有。”

        “動不了了。”凌曜的聲音反而聽起來很平靜，“沒事吧？”

        “啪”的一聲脆響，楚明洲的臉被打得側(cè)向一邊，清晰的紅痕迅速浮現(xiàn)來。這么多年，這是楚曦第一次這樣毫不留地打他。

        他跌跌撞撞往崖邊走，低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懸崖的小土臺在第三波地震中已經(jīng)塌了去，凌曜躺在比剛才的位置低了五六米的地方上，半個都被埋住了。

        “我說，”凌曜一字一頓地，又重復(fù)了一遍，“你帶她先走。”

        楚明洲愣住了：“什么？”

。楚明洲趴伸手握住的手，一用力，將人直接拽了上來。

        話還沒說完，一個字再次淹沒在了一陣劇烈的搖晃中。

        可她的力氣實(shí)在太過弱小，本無法掙脫楚明洲的禁錮。看著離那個懸崖越來越遠(yuǎn)，楚曦終于忍不住崩潰了，抬手一巴掌甩到了楚明洲臉上：“放開我！要走你自己走！讓我去找小曜！”

        “別這樣的表，如果真的覺得心有愧疚，就趕緊把帶到安全的地方。”凌曜說，“之前說過的那個約定，就算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