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再深的恩怨仇也已經隨時間淡去。江雪實在是很好奇徐璐璐與她斷聯這么久以后，突然聯系她是為了什么事，于是便答應了見面。

        “對了，”聊到一半，徐璐璐話鋒一轉，“聽說謝留最近在追你？”

么，“好好考慮之后，再給我答案。”

        “謝留……”江雪嘆了氣，還想最后的努力，勸說，“你知的，我這個人，是真的很不擅長談戀。談了這么多場戀，沒有一場是能夠善始善終的，幾乎每一任前男友，最后都會到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這樣來看，在我邊呆的最久的人就是你了，因為對我來說友比穩固得多。”

        江雪沒想過徐璐璐會在這種時候約她見面。

        江雪陷了深深的矛盾中。

        “這是什么？”鄭懿然拿起平板一看，神變了，“你監視她？”

        “我的態度，昨天就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謝留的表有些倔的意味，“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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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的眸瞬間被亮了，滿臉不可置信地抬起看著她，喃喃：“你真的愿意為了我……”

        過往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有跡可循的證據，他為什么會因為周停云的事發那么大的火，又為什么會一直毫無怨言地陪在她的邊。如果真如他所說這么些年以來他一直都喜著她的話，那他到底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看著她和別的男人不斷糾纏的呢？

        她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店，老同學重逢，照例敘了一會兒舊。徐璐璐變化很大，比大學時候漂亮了不少，整個人都散發著“成功事業女”的大氣場，顯得沉穩斂。

        該怎樣的選擇，她遲遲定不了決心。

        “……你說鄭懿然？”江雪一愣，“是他讓你來見我的嗎？”

        “還能有誰，我們共同好友就那么幾個，你前男友唄。”

        “沒那么嚴重，只不過買通了咖啡店里的一個服務生，讓她幫我裝小設備而已。和你這個偷偷在別人手機上裝定位裝置的變態比起來算不了什么。”周停云不以為然地說，“再說了，謝留前女友不是你找來見她的嗎？你就不想聽聽她們聊什么？”

        以前，每當她給自己設立了一個明確的目標時，不論那個目標看起來有多么地不可攀、遙不可及，她總是能竭盡全力、毫不猶豫地沖著那個方向奔去。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目標，而是三個。

        她是會過而不得是什么樣的覺的，而給與她這種驗的人正是謝留。但至少他那個時候邊并沒有其他女生，她是唯一一個與他距離最近的人，因此并不能和他真正地同受。不得不說有時候命運就是這么神奇，她所承受過的一切痛苦，似乎都加倍地奉還到了他的上。

        連江雪都看得來，他是在害怕。怕從她的中，得到拒絕。

        可以說，從中開始，徐璐璐就是她的克星。算起來，從大學畢業開始，兩個人也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面了。謝留似乎在大學時就已經跟她分了手――不過后來她有了鄭懿然以后，就把注意力轉移了，所以這兩人是什么時候分手又是為什么分手的，她并不清楚。

        她咬了咬唇，低聲：“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話，至少，也要等我先……跟那兩人斷了再說。”

        “我會等的。”他說，“等你……主動來找我。”

        徐璐璐何許人也？她和謝留的中同班兼大學同學，學生時代謝留和徐璐璐霸占了三年的成績榜第一第二名，同時，也是謝留的初戀女友。謝留當初之所以拒絕她的告白，理由就是“徐璐璐已經向我表白了”。

        她的心臟極微小地疼痛了一，像是被一只手輕輕攥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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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謝留啊……”江雪再次長長地嘆了氣。

        與此同時，遠在鄭家老宅的周停云走了鄭懿然的房間，把一個平板扔到了正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鄭懿然上。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去，但兩人都明白他要說什么。

        （3）

        她頓了頓，輕聲問：“即使這樣，你也還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徐璐璐說：“算是吧。真是沒想到，大學時候那么清孤傲的一個人，居然會為了你來找我。江雪，你真的是改變了他很多。”

        “噗……咳咳咳……”江雪差兒把嘴里的咖啡來，“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