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隨手解開領的幾粒扣，放松姿勢，“我怎么利用你了。”

        “去哪無所謂，陪他在外面玩一天就行。”

        瑪莎淡淡瞧著后視鏡里女孩快步離開的背影，一會兒，前座的保鏢拿手機轉過臉，“監控錄像里的人資料發過來了。”

        “你們想通過梁施卓傳話給梁意，又怕他拒絕，所以才把我這個和羅嶼豐、尹璽關系都好的人叫過去，得他不得不說。”

        “嗯，”她興致缺缺地閉上，“直接轉給周翎吧。”

        女人們習慣地交談起來，陸泉看著茶幾上的倒影安靜聽著，直到這句話才抬起，正好撞上對面一個女人的視線。

        公主的照片她又不是沒見過，才不是她這樣，“我不明白。”

        “我要你在那天帶周翎離開。”

        這次，梁施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這些，我會轉述給媽媽的。”

        坐在臂托上的女人立即起，“是晚了，要走了嗎？”

        “你說呢。”

        女人不避不讓地笑了笑，接著，神銳利地轉向梁施卓，“這場交易里，真正可惜的該是銀葉。羅氏為了科技園選擇參與市長選舉，無非是想借勢宣傳技術的積極面，重塑市場輿論。”

        陸泉無奈地瞥她，“不過你到底想什么？之前不是說科技園前途無量嗎，現在又好像在挑撥羅氏集團和銀葉科技的關系。”

        陸泉有種不好的預，“聽說過。”

        瑪莎頓時悶笑幾聲，肩膀抖了好一會兒。

        “一旦成功，羅氏集團會成為真正的市場霸主。那個時候，危險的就是掌握心技術的銀葉了。”說完，她緩和了語氣，“銀葉是新銳公司，創新需要財力，接受資助是順其自然的。只是羅氏的手段向來霸，一旦將勢不可擋，這也是梁意一直在搖擺的原因吧。”

        “真是好算計…”想通這個關節后，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自然解開了――為什么要拿注定會毀滅的天空之城來比喻科技園。

        “而且你們真不怕我、”說到一半，陸泉自己反應過來，如果她們的目的真是為了挑撥，她的“告密”只會增加雙方的猜疑。無論她說不說，反正給梁意遞橄欖枝的目的已經達到。

        “之前的計劃作廢，通知一。”

        *

        陸泉一怔，抿了抿嘴唇，試探著開：“你想讓我什么？”

        她深深地看著梁施卓，“以前是沒得選，現在多條退路也還來得及，你說呢？”

        可這本不是她的價值所在！這次，陸泉真正惱怒起來，“這種事你花錢雇人不就行了！你當我是什么，周翎排解無聊的玩嗎！”

        啊？這個人到底在說什么啊？“你是周翎的嗎？”

        “好了，別賣乖了，”瑪莎又是那副懶洋洋的腔調，輕巧地拆穿陸泉的佯怒，“想我幫你，先向我證明你的價值。”

        “你利用我！”

        “離開！？”雖然和預想的要求相反，陸泉還是十萬分茫然地皺起眉，“去哪里？”

        陸泉壓著郁氣跟瑪莎坐電梯來到地停車場。前座的保鏢悶聲關上車門，沒有發動車的動作，才讓她確定了瑪莎的意圖。

        噗通一聲車門關上，陸泉也不回地走了。

        “我是皇室的世襲神官，廳未來的首席執行人。母親是駐外領事，外祖父是財務大臣。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份嗎。”

        瑪莎淺淺打了個呵欠，直起重新暴在燈光，瞧著似乎怒氣的陸泉，竟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看上去有很多話想說，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那么，辛苦你了。”女人滿意地笑笑，不忘看一旁邊的陸泉。

        失望透的瞬間，她徑直轉去開車門。

        而陷在卡座里的陸泉，只覺得沙邊緣，要被某種不可控的引力不斷拉扯著向。主座的瑪莎半藏在陰影里，不知看了她多久。

        “你現在不用明白。”

”

        “好好考慮一。”

        “是，我謝謝你！”

        “很簡單，”瑪莎閉仰在靠背上沉了一會兒，讓陸泉都懷疑她是在現想一個，“十月份有個皇室的秋季音樂會，聽說過嗎？”

        “是。”

        “是。”

        “我累了。”

        她輕哼一，“還好我夠聰明，不然被你們這些人玩死都不明不白的。”

        “比起心積慮，我更喜就地取材的方式，省時省力。”她說著陸泉聽不太懂的話，“別太計較，有利用價值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