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瑤？”陸泉一愣，對了，生日宴他也在場的，“她還好嗎？”

        “主仆游戲？哦、”他及時轉開膝蓋，讓她順利在空隙里站直，密的卷發占據了視野的一瞬，白皙的肩膀從過，散發一絲若有若無的蘋果酸甜味。

        在崔瑤的章節里，提到過崔瑤和霍洵背負著相似的壓力，兩個人才會走到一起。

        「能遇見一個可以產生共鳴的人會有多開心，那一定只有當事人才能會。」

        “那就挑最漂亮的那個。”不再耽誤時間，陸泉瀟灑地朝他揮手，“我去啦，一會兒見，一號客人。”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

        “等等，”陸泉忽然瞇起，“我記得第一次見沈慕飛的時候，聽她的朋友提到什么參加比賽？”

這個問題讓梁施卓動了動眉，本隨意搭在臺面的手也悄然摩挲起來，“其實我也在猜，沈慕飛看上去很尊敬瑪莎，在邀請的時候，她還稱呼瑪莎為「前輩」。”

        “可惜，今天沒時間慢慢找了。你呢？”

        “我打算就這樣回去。交朋友不是件可以拿來玩的事。”

        著白背心的女孩自信洋溢地抬看向三樓，“我好像有理解為什么要有這個場游戲了。”

        兩人各持的拼圖完合上，“多虧遇見了你，解開了我好多疑惑！”

        “嗯，所以瑪莎也是巴德明頓的畢業生嗎？”

        被她的快樂染，梁施卓灰的睛也不禁染上笑意，“那作為報答的利息，你還想知崔瑤的近況嗎？”

        “問題是，你們現在都轉蘭澤中了，還要喊前輩嗎？”

        只見里面坐著一名少年，正低看著一本雜志。包廂里通透的藍將纖瘦的他整個籠罩其中，安靜的側臉半垂，此刻更顯非人的致。

        “…倒也是。”

        “為了驗證你是怎樣的人。”

        “前輩？”

        “…一會兒見。”

        “你還要找嗎，不是說沒時間了？”

        “比賽的話，”梁施卓密的睫扇動，適時補充：“我聽說她是市隊擊運動員，經常會請假去訓練。”

        踩著墨綠的六邊形地磚，陸泉很快來到藍包廂前。

        什么意思？梁施卓心里咕嘟嘟冒泡，睛雖然還盯著她，這次卻抿住嘴巴沒有再問，努力成為有耐心的紳士。

        她忽然又看過來，讓梁施卓的心不自覺漏了一拍。好像從剛剛開始，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節奏，被她一路任意牽著走。

        “如果一群人在里面怎么辦？”梁施卓忽然發現自己在沒話找話。

        又解開一個謎題，陸泉快樂地凳，只顧著說話沒注意到梁施卓頓時后傾的，“來之前，沈慕飛告訴過我這個游戲的目的。”

        陸泉難得耐心地欣賞了一會兒，直到少年有所知地抬起臉。

        好久沒寫初見節，卡了好久，提不起寫文的興致。

        “怎么了？”梁施卓努力抑制住好奇的神。

        “于是你躲到了廁所？”她果然又笑起來，卻完全不讓人討厭，“那就快回去吧，瑪莎還在問你是不是迷路了。”

        ――――――

        “抱歉，太近了。”陸泉很快往外走一步，才繼續解釋：“人總在別人上尋找自己，或相似或缺失，在藝術里，叫作凝視。”

        “這才對嘛，蔣那個傲，純粹嘴心、”回憶著和蔣崔瑤在河岸邊的談話，陸泉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

        頓時，那雙深刻沉郁的睛重新染上笑意，連頸間的三顆痣也鮮活起來。

        推理卡殼，兩個新手偵探雙雙相對皺眉。

        “好的。生日派對后霍洵被禁足了一段時間，學校里蔣公開保護了她，現在沒人敢欺負她。”

        “而瑪莎有過被取消擊競賽資格的經歷、”陸泉驚喜地解開謎題，“她們都當過擊運動員！”

        “所以要速戰速決啊，”陸泉沉著四看了看，最終停留在對面亮著的一排彩包廂，玩游戲似地數了數，“紅、橙、藍，就藍那間吧，隨便約一個來。”

        陸泉的解圍，和帶走崔瑤的事件，顯然在梁施卓心中積累了基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