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罵：“你叫魂了！”

        “怎么了？”

        “我論文給返稿意見了，好快，還沒幾天，就來郵件了…”

        孫遠舟心想來得合適，他不用再給她表演了：“怎么說的？”

        “大修變小修，這群人不給你找事他不痛快。”她把電腦打開，“他最好別落到我手里，等我以后升到十三級，我就去當所報的審稿人，我見一個大修一個報復社會。”

        孫遠舟笑了：“你這么霸。”她一個七級半的小組長有主意。

        “你覺得我有戲嗎？”

        “你只要一直，十三級是保底的。”

        “等到我六十壽了！”她大言不慚，“四十歲吧，先定個小目標。”

        “你這目標可不小。”

        “我要改東西了，拜拜孫遠舟。”她毫不猶豫地掛斷，相比第一次返回來的意見，這回她心平氣和多了，至少沒有把鼠標摔到地上。

        也可能因為第一次她手邊正好是孫遠舟的鼠標。

        她真正躺都十二了，后知后覺她媽沒柔，不過聽她那聲大吼，應該沒事。

        她睡得很快，人一累、一充實，睡意嗖一就來了，平時她在床上玩半天平板，越玩越睡不著。

        她看見地上有束鮮艷的玫瑰花，她撿起來后，前方又現一條LV項鏈，不拿王八，接著是一個香包，她盯了半天，難以判斷這是不是假的。

        終于走到盡，人影逐漸清晰。祁凡拿著易拉罐拉環跪：“我你。”她驚叫一聲，懷里的東西散落在地，它們變成灰消散。她心痛不已，埋怨地望向祁凡，但這哪里是祁凡，她自己正舉著一枚破銅爛鐵的戒指求婚呢。

        “靠！”她嚇得從床上坐起來，她的玫瑰花、項鏈和包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冷汗往。她在自己睛里看到了的望，質、控制，她正打算用一個拉環以小博大。

        她的腦像走燈一樣巡游，祁凡的臉換成她，他過的事一件件她都過。

        什么《你三天三夜》！只是因為謝坤循環放這首歌。個！

        或許孫遠舟的建議是對的，她應該跟祁凡明說，這種人不挑明了給他難堪，他還在原地夢呢。

        祁凡的東西她早就玩膩了。她從初中開始，就學會拾掇心思，擺布喜她的男生幫她寫作業，說起來很可笑，這是她很長一段時間里，為數不多擅長的事。

        她和祁凡都勢在必得，信曖昧關系可以給自己上翅膀，飛得的。

        她還沒經歷現實的殘酷，她覺得走捷徑多么容易，四個仆人近在咫尺。

        祁凡才二十二歲，他還沒明白，錢是很難、很難、很難賺的，華府是很難、很難、很難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