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
那是個許多雷電的夜晚,卻沒有雨shui。仔細想來,大概是凌晨四五dian的時候,我拖著疲憊的shenti到浴室洗漱,手機還響著剛剛dian開的視頻。昏暗的白熾燈,爬蟲分散地游走在墻bi上,以及shui龍tou滴答滴答的聲響。突然,一種奇怪的chu2摸chu現在我肩膀上,我渾shen顫栗,轉過shen去,是幾米chu1Eliphalet的shen影。
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幻覺,可直覺警示我――這是再絕對不過的「真實」。數日熬夜過度透支shenti的夜晚,讓我已經沒有余力去思考我為什么會被幾米后的Eliphaletchu2摸肩膀,亦或者剛剛的gan受只是我的幻覺,并不是Eliphalet?我不知dao。我想睜開yanpi,努力去看此時的Eliphalet,shenti卻不受控制地倒xia。詭異的是,我沒有gan受到任何跌落在地的痛gan,相反,是和初次到Eliphalet家時,那種濕run又包容,溫nuan到快要落淚的chu2gan。「數據的初載ru」,我突然想到這句無厘tou的句zi,沒有任何緣由。
昏沉中,我窺見Eliphalet的面龐,那依舊籠罩著無法窺視的模糊與白霧。莫名的,我gan受到Eliphalet在笑,他很開心,我也莫名gan到安心,徹底松懈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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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Eliphalet和之前一樣照常回家,我也像最開始那樣,在Eliphalet到家時敲響他的房門。十分默契的是,我和他都對這些天的失蹤,以及那個奇怪的夜晚避而不談。
迷幻的電zi音樂,分散的碎拍和悲鳴聲,熒幕來回旋轉的,是那一個個沉默女人的黑影。背景的墻bi像是一座巨大的魚缸,漂浮著熒光的瑣碎和浮游wu,緩慢而又無法抗拒地,將我和Eliphalet吞噬、蠶shi。我看到泡沫和漣漪的影zi映在Eliphalet模糊的臉上,于是我也跟著huan愉。他遞給我一張相片,畫面里是一張被涂黑臉bu的人。我問那是誰,Eliphalet說那是蘇西。「蘇西?」「是的,蘇西。」
Eliphalet告訴我,蘇西是一個不存在的、命運悲慘的虛擬(游戲)角se。在最開始的故事里,她長期被父親xing侵,向他人尋求救助,結果被所有人責怪為什么不能視而不見。于是她痛苦、茫然,漸漸演變成一種極端的仇恨。她仇恨自己,也仇恨其他所有人。那個游戲有不同的結局,有的結局她接受不了恥辱的現實,選擇了自殺;有的結局她費盡心思給所有家人xia藥,在一個夜晚里nue殺了他們,然后自殺。不過這個游戲并不存在,她的制作者放棄了她。因為懈怠,因為無望,總之制作者放棄了,于是這個角se永遠失去了被人得知的機會。不過所幸的是,Eliphalet認識那個制作人,于是他得以知曉這份被人埋沒的故事,并且講述給我聽。
「這個游戲,其實還有一個隱藏結局。」Eliphalet平靜地說。
「隱藏結局?」
「嗯。在這最后的結局里,蘇西無法接受現實,永遠沉睡在了虛幻的夢里。在那里,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只是個孤兒,生活在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孤兒院里。不過她交到了很多朋友,也獲得了她的摯ai,一個虛幻的女人……她將女人稱作墳塋,看zuo是她的死期。也就是說,蘇西死在了夢中。」
「即使在現實里,有的只有悔恨與苦痛,」我如同mo障般,不由自主地喃喃dao,「但在幻夢的不斷揚升,言語的不斷復述,淚shui無止境的gan1涸中,她把自己投ru在了夢里。旁人所譏諷的夢境,成為了她不可辯駁的現實,就好像她從未ti驗過那些悲傷、赤luo,讓人作嘔、無法否決的實在――」
「她僅憑她的狂想,便手握了她的幸福。」
――我們異kou同聲地說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