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來路不明的白飛飛裹不清楚。”

        原來如此。這場突如其來的相親，背后是江賢宇在推波助瀾。

        沈聿的嘴角扯一個嘲諷的弧度：“爸，您還真是……熟讀古龍名著，很時髦啊。”

        沈父以為兒在夸他，臉上有掛不住，自鎮定地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哼！少貧嘴！你自己到底喜什么樣的，跟你媽說說，我們也不是不開明。只要女孩自條件過得去，正經人家，我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父確實是沒聽來兒在諷刺他，反而心里有小得意，幸好這兩年退居二線養病在家，時間多了，陪著老婆追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不然今天還真接不住兒的招。

        ***

        齊安并沒有休息。他坐在辦公室里，周圍是堆疊如山的卷宗和閃爍著各種信息的電腦屏幕。面前的屏幕上，不是案的資料，而是一系列關于某個地的網頁搜索和系統查詢記錄。

        【雨崩村，云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云嶺鄉西當村轄自然村，距縣城升平鎮60千米，距西當村村委會所在地約10千米，占地面積31平方千米……海約3000米。徒步者的天堂，被稱為“睛的天堂”……主要靠徒步或騎騾，交通極為不便……】

        頁面上充斥著雪山、峽谷、原始森林的照片，與齊安所的環境格格不。

        他手里的手機正貼在耳邊，聽著里面傳來的“嘟……嘟……”聲，等待接聽。

        信息時代，一個普通人的蹤跡或許可以刻意隱藏，但對于有權限的專業人士來說，并非無跡可尋。機票鐵票需要實名購買，即使使用化名，大數據篩查和關系人比對也能發現蛛絲跡。某些特定區域的登記記錄，甚至是一些偏遠地區客棧為了治安理行的實名登記……只要投足夠的資源和權限，總能勾勒大致的行動軌跡。

        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喂。”電話那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聲音似乎比記憶中稍微沙啞了一，背景里有輕微的風聲，還有她略顯急促的呼聲，像是剛經過一段爬升。

        “是我，齊安。”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

        “哦，你好，齊警官。”她的回應很快，語調平穩，那聲“齊警官”卻一將兩人的距離拉得很遠。

        “我不好。”齊安幾乎是脫而。“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年底了，各種積壓的案，還有各種會，連軸轉，睡覺的時間都快沒了。”他像是在抱怨工作度，又像是在向她解釋為什么這么久沒有聯系她，仿佛這需要理由。

        “哦，辛苦了。”她的回應依舊平淡得像白開，息聲似乎平復了一些。

        短暫的沉默，只有電的微噪音和電話那隱約的風聲。